養心殿。
明德帝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
顧燼,顧沉,顧暄,顧昱,還有後麵趕來的顧景,顧旦,顧時等等。
都低眉垂眼的站在一旁。
明德帝先是看向顧暄:“養心殿內,你竟敢直接動用弓箭,對準兒朕的位置……”
顧暄撲通一聲跪下:“兒臣一時情急,還請父皇責罰。”
“淩王當堂行刺,眾人久拿不下。”
“兒臣生怕他再尋到什麼由頭,傷了父皇。”
“故而才情急射箭。”
“兒臣雖然心憂父皇,但確實不該在養心殿彎弓搭箭,萬一傷著父皇,兒臣萬死難辭其咎。”
“還請父皇責罰。”
顧燼抿了抿唇,求情道:“當時情況緊急,二皇子事出有因,也成功射殺了叛賊。”
“還請皇兄開恩。”
顧景也上前一步:“父皇,射殺賊人,也有兒臣一言。”
“若是責罰,還請父皇一同降罪。”
明德帝看向顧景:“哦?你如何有一言?”
“養心殿內,賊人刺殺,兒臣是和二皇兄一起趕到的。”顧景恭敬道。
“隻是,兒臣弓馬不夠嫻熟。”
“不像大皇兄那般,可以百步穿楊。”
“故而,兒臣和大皇兄說,何不射上一箭,免得其再暴起,傷到了在場的人。”
“二皇兄百步穿楊,果然成功將其射殺。”
隨即,又對著顧暄恭維道:“二皇兄的箭法果然了得。”
顧暄抿抿唇:“父皇,三皇弟所言不假,但兒臣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父皇責罰。”
明德帝臉上沒什麼表情:“射殺賊人,結束這場鬨劇,何罪之有?”
顧暄垂眸:“兒臣應該活捉他的。”
“本來,兒臣對準的是他的肩膀,誰知他突然暴起,這才一箭射穿了眉心。”
“兒臣當時射他的腿就好了。”
明德帝的臉色,緩和一瞬:“起來吧,此事你無過。”
顧暄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多謝父皇。”
隨即,明德帝的目光又落在顧景的身上:“你倒是個知道友愛兄弟的。”
顧景忙的躬身說道:“都是父皇教的好。”
明德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寧王,此事你怎麼看?”明德帝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顧燼。
“臣弟萬萬沒想到,顧燃竟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顧燼長歎一口氣:“這段時間,他進出都跟在臣弟身邊。”
“謙遜有禮,溫和自持,一直是一副閒雲野鶴的性子。”
“誰知內裡卻包藏禍心。”
“實在是……”
說著,顧燼又長歎了一口氣:“臣弟不察,沒能早日稟報皇兄,是臣弟的失職。”
“老九,你呢?你怎麼看?”明德帝頓了一下,看向顧沉。
“二車也沒想到,淩王叔竟敢帶著軟劍進入養心殿,還敢行刺殺一事。”顧沉抿著唇,說道。
“許是,真的沒有退路了,故而放手一搏。”
“由此可見,靈娘招認的,應該都是真的,淩王叔根本無法狡辯。”
“他就是個罪人,擔不起這句淩王叔。”明德帝冷哼一聲:“趙無謂,傳朕旨意,廢除淩王皇室身份。”
“除顧姓,削爵為民,屍身分五處,扔亂葬崗,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