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谘詢了啊…”
“哎哎哎,乾嘛呀,賣白蘿卜哪?”
“這樣的餿主意,虧你也想得出來!”
夏東海當即捂臉,沒好氣的打斷了劉星的吆喝,這樣的吆喝也太掉價了。
“老爸,這事兒真挺怪的,一般這種免費的活動都應該人滿為患啊。”
劉星也曹耐了,直接坐到夏東海跟前,咕咚咕咚喝掉半瓶礦泉水,疑惑的說道:
“老爸,前幾天不是有人上這兒賣那個抽那個手指頭血,測血糖的儀器,免費測試。”
“那家夥,人擠的,跟不要命似的!
“四單元那張奶奶,據說一天抽了20多回,血糖測試倒沒低,把血壓都給抽低了。”
“哎,您說今天怎麼回事兒,怎麼沒人兒啊?”
“那誰知道?”夏東海冷笑了幾聲。
“我知道,我知道。”夏雨一臉激動的說道。
“嗯,一般啊,人家推銷產品的人都站在路邊。”
“等人一過來,啪就攔過來了,劈裡啪啦亂說一通,等把人聊得不好意思了,你就該買了。”
“小雨,你什麼意思啊你?”
“你讓咱爸站路邊拉客去,出什麼餿主意呢?”劉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夏東海聽完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的主意。
“我不去啊,沒人來,我就回家去。”
“你們不去呀?我去成嗎?略略略…”夏雨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了。
“小雨,你給我回來!”
“爸,您讓他去吧。”
“爸,您怎麼了?”
“唉,沒怎麼!”夏東海雙手撐著下巴,捂著大半邊臉,一眨不眨的盯著路麵發呆。
“嗬嗬,是嗎?那嘴撅的都能掛一暖水瓶啦。”劉星笑著打趣道。
“我怎麼了?”夏東海瞟了劉星一眼,沒好氣的抱怨道:“都賴你,我說不來了,你還非在一旁拱火!”
“這下舒服了吧,坐半天兒了,連一個谘詢的都沒有,最後胖嬸兒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曬黃花魚。”
“噗嗤!”對於夏東海的抱怨,劉星也隻能尷尬的苦笑,強忍著內心的鬱悶。
要說這事,他還真有些沒法反駁,但該安慰還是必須安慰。
不然老爸夏東海的玻璃心,那還不得摔得稀碎稀碎的!
劉星拍了拍夏東海的肩膀安慰道:“老爸,那誰知道會是這情況呀!”
“我這不是以為,以為你這知心大姐一出場,那還不得人山人海呀,擠著搶著的!”
“誰讓你腕不夠啊,那怎麼辦哪?”劉星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誰成想夏東海直接炸毛了,站起身來,脫下白大褂,作勢就要離開。
“對,我腕兒不夠。”
“你腕夠,你有號召力,你一個人在這兒呆著吧。”
“哎哎哎,老爸您乾嘛去啊?”
“我上廁所去。”
“上完廁所您趕緊回來啊!”
“上完廁所,我還得回家泡杯茶。”說完,夏東海擺了擺手,扭頭就走了。
“這就撂挑子了?!”劉星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滿頭黑線。
“挺拿糖!”
“有什麼了不起的?”
“真以為我不懂啊?白大褂兒我比你穿得多了,哼哼,我媽就是乾這個的。”
“我就不信了,知心大姐,我也能當!”
“怯,哪個當孩子的,不得是半拉心理醫生啊,不然怎麼跟爸媽鬥智鬥勇啊!”
說完,劉星乾脆利落的穿起白大褂,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等待前來谘詢的第一位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