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之內的大臣之子一(1 / 2)

瓊漿玉露琉璃盞,葡萄美酒夜光杯。

你這邊荒涼要塞枯骨無數,鐵騎落下已涼熱血。

他那邊恢弘大殿歌舞升平,喝遍美酒醉臥美人。

白子瀟這次挑選的,就是這樣一個沉迷美色的昏庸君王。

他睜開眼的時候,手中正拿著一個無比精致的酒杯。

酒杯微微傾斜,珍貴的玉釀帶著酒香傾瀉而下,一絲不漏地順著香肩滑下,最後沒入神秘的地方,白皙光滑的皮膚上,酒液輕輕流動,閃著醉人的光澤。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奢靡又充滿誘惑,不管是酒,還是酒下麵的男人。

白子瀟抬眼,這是一個比之前三個更符合“受”這個定義的人。

青絲為瀑,散落在整張大床上,眉如新月,膚若凝脂,一雙風流的桃花眼,一點勾人的美人痣。

宛如桃花中的妖精。

妖精伸出一雙玉臂,輕輕勾住白子瀟的脖頸,那張美得攝人心魂的臉湊近,帶著酒香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臉側,笑語盈盈:

“陛下~輕一點啊。”

白子瀟望去,妖精笑得十分歡快,笑意卻未達眼底。

但這並不妨礙對方的盛世美顏,白子瀟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唇,毫不猶豫推了上去。

奢靡金紅的大床搖擺了一天一夜。

“陛下,可還滿意?”段月羽從後麵摟住白子瀟的腰,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溫言玉語。

“如果我說我不滿意呢。?”白子瀟把玩著手中的玉璽,戲謔道。

段月羽臉色一僵,但隨後又笑起來,他以手捂麵,朝白子瀟拋了個媚眼:“那還真是臣的罪過了,不如....讓臣來將功補過,如何?”

潔白如玉的手摸上了白子瀟的胸膛,暗示意味十足。

白子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果斷拒絕了。

“臣就知道....嗯?什麼?”美人的桃花眼中滿是震驚,隨後又變得可憐兮兮起來,拉著白子瀟的袖子開始撒嬌,“陛下是不是厭倦臣了?您說,臣改,不要離開臣好不好。”

白子瀟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前三個不都挺正常的嗎?就連會懷孕的伊安都沒有這種嬌弱狀態。

“不是。”白子瀟伸出手,一旁的小太監順從地遞過來衣服,“朕隻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說完,他快步離開,隻留下一床的狼藉,和一片狼藉上麵狼狽的美人兒。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主角。

白子瀟坐在後花園的亭子上麵,一邊托腮看著外麵開得正豔的花朵,一邊默默思索著對策。

段月羽,左丞相最小的兒子,琴技名滿京城,京城中流傳著一句“聽得段君一曲,勝過天上玉帝。”,可見其琴技高超。

而比他出眾的琴技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則是段月羽那張勾人心魂的美豔容貌。

京城第一美人的位置,無人可撼動。

白子瀟看簡介的時候,本以為會是另一個蕭弦歌,但真正到了這個世界,卻發現真人居然如此地.....嗯...嬌俏嫵媚?

依照段月羽這個性格,正常的深入運動已經折辱不到他了,說不定對方還會無比感恩,甚至歡天喜地。

所以要在這個上麵加一些特殊的條件。

白子瀟正想著,另一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妃子們嬌笑的聲音從花叢中的小路中傳來。

“姐姐今日可真漂亮,麵色比以前好多了

“妹妹說笑了,是輕紗坊新衣服的功勞,妹妹若是喜歡,等輕紗坊出了新款式,我第一個叫妹妹來一起挑選。”

“衣服雖好,也要人美才能撐得起來,姐姐你啊,就是太謙虛了。”

“就是就是,貴妃娘娘你就彆謙虛了。”

鶯聲燕語的聲音越來越近,卻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萬安!”妃子們一個個收斂起笑容,擺出最端莊得體的樣子,盈盈拜下。

規規矩矩的同時,不忘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宛如一排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白子瀟擺了擺手叫她們起來,他對原主的審美偏好沒有半點興趣,他現在滿腦子隻有段月羽。

“皇上,您在發什麼愁呢?“一個大膽的貴妃湊上去,坐在了白子瀟的身邊,引來一眾嫉妒殺人的目光。

“我在想段月羽。”白子瀟突然想起,或許後宮裡這些女人比他更了解段月羽,他可從來不會小看一個女人的探查能力,於是問道:“你們對段月羽了解多少?”

“陛下是說前幾天剛入宮的段妃娘娘嗎?”貴妃眼底閃過一絲嫉恨,她柔柔開口道。

“臣妾也不太清楚,隻知道臣妾前段日子送去的禮,全被月段妃娘娘給扔進湖裡了。”

“臣妾前天聽說段妃娘娘極愛讀書,家中閨房曾有書籍數千冊。臣妾以前也是認過字的,就想著和段妃娘娘熟悉熟悉,但沒想到直接被段妃娘娘給趕了出來。”

貴妃說著說著,就半靠在白子瀟的身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流出淚水,她抽泣道。

“段妃娘娘還罵臣妾根本不懂書,說是玷汙了聖人言論,是,臣妾承認,臣妾在這方麵不如他,可他也太.....”

貴妃娘娘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很快就哭濕了白子瀟的半邊肩頭。

“臣妾本來想讓陛下做主,可又想到陛下日理萬機,便不忍心讓陛下為我們操勞,於是就將這件事壓了下去,陛下您聽聽就行,可千萬彆因為臣妾怪罪段妃娘娘,不然臣妾可是會愧疚的。”

即使流了這麼多眼淚,貴妃臉上精致的妝卻一點也沒花,反而因為淚水,更顯得楚楚動人嬌俏可憐。

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就差沒把“快去把段月羽打入冷宮”這句話刻在眼睛裡麵。

白子瀟剛想說些什麼,另一邊的肩膀一沉,又一副嬌軀靠了上來。

“陛下~雖然臣妾對段妃娘娘也不了解,但臣妾也想和陛下您說點話~”

“臣妾自知沒有貴妃娘娘的書卷氣,也沒那本事和段妃娘娘引經據典,所以臣妾就和段妃娘娘聊了聊家裡人,畢竟臣妾的父親和段妃娘娘的父親是好友。”

“當臣妾了解到段妃娘娘一個人在宮中寂寞時,就提議讓段妃娘娘的親姐姐來宮中陪他,沒想到段妃娘娘突然發怒,砸了一個杯子,臣妾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見貴妃和嫻妃說了一通,白子瀟不但不耐煩,還露出了頗有興趣的神色,其餘妃子也一擁而上。

於是白子瀟的耳旁充滿了各種:

“臣妾對段妃娘娘不甚了解,但上次....”

“臣妾與段妃娘娘接觸較淺,前幾天....”

“臣妾也不清楚真正的段妃娘娘,隻是知道......”

這一說,就是上午。

等到各位妃子都說得口乾舌燥了,白子瀟大手一揮。

“賞!都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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