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這輛過山車終於停到了原先的位置。
“溫緒風,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白子瀟看著死死抱著自己的男人,無奈到。
“我要想鬆開....身體動不了。”此刻的溫緒風哪裡還有往日冷靜的精英樣子,眼圈發紅頭發淩亂,眼神也不複往日的銳利,看上去就像一隻被狠狠折磨後,纏著主人不放手的小貓咪。
“你就這麼怕高?”白子瀟抬頭看著上麵的過山車軌道,喃喃,“也沒有看上去那麼高啊?”
“我一直怕高....還有鬼。”溫緒風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整個就像一隻八爪魚。
怕鬼?白子瀟眼睛一亮,他又有一個新的主意了。
雖然這次來的目的是挽救紈絝人設,但趁機虐一把主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子瀟就這樣帶著溫緒風,直接朝鬼屋走出。
“等等!我不要進去!”溫緒風一臉驚恐,直接鬆開手往外就跑,結果剛剛邁出去一步,就被扯著後衣領拽回來。
“嗯?不是剛剛還說身體動不了嗎?”白子瀟攔腰抱起自家老婆,輕輕鬆鬆往大門口走,意味深長,“啊,原來你是騙我的啊。”
“我沒有!你放開我...唔。”溫緒風不斷掙紮,結果隻能是被牢牢禁錮在白子瀟懷中,“我我我真的害怕這些啊啊啊啊啊啊————”
白子瀟看著臉色蒼白的溫緒風,給自己的操作打了一個滿分。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又在騙我。”
“我真沒有!白子瀟,我是真的害怕這些,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啊——”
“到底是真是假,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子瀟乾脆利落地把溫緒風扔進一片黑暗中,轉身通過密道直接從另一個出口出來,就算溫緒風反應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也壓根找不見白子瀟的身影,隻好心驚膽戰地在黑暗裡摸索。
往日遊客多的時候,這個鬼屋平均有三百多遊客和一百多工作人。
但是今天由於白子瀟一擲千金包了場,這個鬼屋隻有溫緒風一個遊客和一百多工作人員。
白子瀟坐在監控室裡麵,朝工作人員要了一桶爆米花,快樂地看著溫緒風被各種各樣的鬼嚇得到處亂跑,最後竟然直接掀開一副空棺材鑽了進去。
工作人員完全沒想到遊客還來這一招,一個個找不見人,就又躲到了隱藏著的地方,整個鬼屋陷入了一片荒涼與寂靜。
白子瀟看到這一幕直接笑出聲來,他敲敲麥克風,打算給工作人員來點提示,然後送給溫緒風一個大禮包。
可沒想到他還沒說話,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直接就坐在了溫緒風藏身的棺材上麵。
人影看上去像是個青年,他掏出手機,冷光照出來一張蒼白枯瘦的臉。
白子瀟皺眉,這哪裡跑出來一個外人?
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連連賠笑:“不好意思啊白總,這個家夥說是被家裡人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我看他一個人也怪可憐的,就允許他住在一個員工宿舍,此刻恐怕剛剛睡醒,沒接到通知,我這就趕他出去。”
“不必。”白子瀟搖搖頭,這個家夥坐在棺材上,以溫緒風的臂力肯定是推不開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怕到什麼程度。
而坐在棺材上的青年完全不知道暗處的監控,自顧自打開手機。
白子瀟聽了一會兒,發現隻是和母親的嘮家常後,頓時覺得無聊,乾脆跟工作人員說一聲,自顧自出去買冰激淩。
到時候左手冰激淩右手爆米花,然後繼續看溫緒風狼狽的樣子,豈不妙哉。
白子瀟離開後一分鐘,青年依舊在和他母親談話,隻不過語氣開始不耐煩。
“兒子,在外麵記得保暖,彆凍著了。”
“行了媽,彆扯那些沒用的,要不是你沒錢,我也不至於這樣,對了,錢借到了嗎?”
“還沒呢,人家要賠一百萬,媽才借到兩萬,彆著急......”
“我能不著急嗎?警察就在外頭等我呢。”青年語氣煩躁起來,直接罵出來,“不就是睡了一個初中生嗎?媽的,一個賤膜還敢要這麼貴,女表子。”
說完,又是一連串罵人的話語,而手機那邊隻是傳來中年婦女的賠笑。
“對了!”罵著罵著,青年眼睛一亮,“媽!你再跟溫緒風那個家夥要點錢唄。”
“可是上回咱們已經要了三百萬了,你溫哥也不容易.....”
“嗨,他有什麼不容易的,床上一躺衣服一脫腿一張,那錢還不是勾勾手指就到了?”青年語氣裡是說不出的酸,“媽,你要不想個辦法,讓我也和那個大少爺睡一覺?”
“可那是你溫哥的.....”
“溫緒風溫緒風溫緒風!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有溫緒風?媽!我才是你親生的兒子!他算個屁!”青年情緒激動起來。
“當年要不是咱們,他早就凍死在街頭了,朝他要點錢怎麼了?”
“白子瀟?一個傻白甜,有什麼值得忌憚的。”
“行了,你是靠不上了,就靠我自己好了,媽,你明天幫我把溫緒風約出來。”
“我想乾啥?媽我跟你說,我一個前女友在慕容財閥裡當員工,他跟我說,慕容總裁喜歡溫緒風。”
“賣一個男人是賣,賣兩個男人也是賣,到時候給他一杯檸醉,相信不管是慕容腦殘還是白家傻子,都要給我送錢。”
青年嘟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罵罵咧咧離開了,而躲藏在棺材裡的溫緒風已經快抑製不住內心的殺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惡,我又快要沒存稿了/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