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月色下,兩人相視,皆是微微勾起嘴角。
一切儘在不言中。
一周後,白子瀟騎著馬總算到了邊關。
從鬱鬱蔥蔥的綠色到一望無垠的灰黃,從奢華精致到鮮血白骨,也不過就是一周的時間。
白子瀟坐在馬上,被一群騎兵保護在最中間,眼瞅著就快要到達目的地,突然衝出來一群胡人打扮的人,而對方的目標是一個正在逃跑的中原人。
“救....救命!”那個人高聲呼喊,駕著馬朝白子瀟這邊衝過來。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個侍衛問道。
“當然是把人救下來。”白子瀟一甩馬鞭,“走,會會那群胡人。”
黑色的馬群衝入樹林中,閃著寒光的長.□□下,帶著淩冽的風聲,一瞬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溫熱的鮮血飛濺。
白子瀟隨意地甩了個槍花,漫不經心地抖落槍尖上的鮮血,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屍體。
“這....這位壯士....”被追殺的年輕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駕著馬緩緩來到白子瀟身旁,一抱拳,“多謝這位壯士救命之恩。”
“不用謝。”白子瀟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壯士,他看了一下對方的裝束,酒葫蘆,長劍,一身瀟灑至極的衣衫,腰間彆著幾枚暗器。
想必是個江湖中人,怪不得如此打扮,如此稱呼。
“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年輕人笑起來,“壯士稱呼我為柳二郎即可。”
“你不必知道。”白子瀟搖搖頭,駕著馬示意騎兵們跟自己離開。
救人隻是一時興起,他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沒有必要在小世界裡徒增更多的羈絆。
而被留下的柳二郎呆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身影摸摸下巴。
“壯士莫非是想考驗我?讓我猜猜,這個時候能帶著一群騎兵來邊關,槍法不錯,馬匹也是上好的寶馬。
若是民間組織,那斷斷沒有那種談吐和氣質;若是山匪,就不可能連搜刮都沒有就放過胡人的屍體;若是那些大門派,門下的弟子們不應該是這種主仆式的相處模式。”
隻用了幾十秒,柳二郎就分析了個差不多,他忽然大笑,取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大口,又揚起馬鞭在空中揮了一下。
“走!胡蘿卜,咱們去京城!”
馬長鳴了一聲,似是回應,然後揚起蹄子飛奔而去。
而就在柳二郎離去的時候,白子瀟也到達了營帳,此刻正細細端詳著當地將士給遞上來的地圖和情報分析。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並非糟糕,但凡有那麼一點軍事才能,都能憑借五十萬的軍力獲得勝利。
現在的局勢可謂是簡單中的簡單模式,白子瀟隻是隨便一瞥,就能製定出幾十個必勝的策略。
但問題是他現在不能贏,他不僅不能贏,他還必須輸,輸得極其慘烈那種。
這確實有些難度。
一方麵是,他必須要克製住自己,製定出一係列足夠蠢的計劃。這個計劃不能是一般的智障,它必須要特彆特彆智障才行。
不然白子瀟真不知道他該怎麼才能輸掉這場戰爭。
另一方麵,他到底還是不太想坑掉四十五萬的士兵,那可是幾十萬條活生生的人命。
白子瀟確實眼裡隻有任務和雙s,但不代表他為了任務評分丟掉自己的底線。
“炮灰何必為難炮灰。”白子瀟歎了一口氣,拉開了劇本,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劇本隻說白子瀟帶著五十萬大軍去了邊關,然後又帶著五萬殘軍回到了京城,隻要自己按照這個來,劇本就能進行下去。
至於那四十五萬大軍,劇本沒說,估計是默認死亡,那自己就能鑽劇本的空子。
比方說帶著那四十五萬大軍繞進了一座大山中,結果繞不出來了,又或者將他們分配到彆的地方。
白子瀟的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他製定了一個全新的計劃,一邊和胡人的軍隊僵持不下,一邊暗中分散自己的軍力。
半個月過去了,白子瀟的軍隊和胡人還在僵持,胡人的鐵騎隱隱占據上風,但偏偏就是攻不過來,而五十萬大軍被白子瀟陸陸續續派去一座山脈中,很快就剩下了三十萬。
很好,這樣下來,再堅持半個月,自己就可以帶著五萬殘軍回到京城了。
白子瀟在紙上畫了一個圈,邊關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至於京城那邊,沒有了自己的乾擾,想必小皇帝已經和西門昊產生了感情上麵的火花。
然後他就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信,讓他明白,自己終究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好多新的小天使,好高興!就讓作者菌啵啵啵啵啵把你們都親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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