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看見時清越的第一眼, 腦海裡就一直閃著一句加粗的句子。
“這是一個非常適合當兄弟的男人...啊不,是雌蟲!”
寡言,忠誠, 脊梁挺直, 錚錚鐵骨。
可惜在這個渣攻劇本中,對方不是他好兄弟,而是他老婆。
白子瀟坐在床榻上,伸手撈起對方婚服上麵垂下的一個金色的十字星標誌。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 這是帝國十字星軍團的標誌。
金屬特有的冰涼順著手指傳過來, 白子瀟沒忍住挑眉:“你結婚的時候也帶著軍隊標誌?”
對方隻是抬起頭來, 語氣冷淡:“忠於帝國。”
白子瀟更惋惜了。
多麼好的一個男配角色,這樣的設定應該放在那些爭霸天下的梟雄上,放在那些驍勇善戰的騎士上,放在那些忠誠可靠的下屬上, 而不是放在一個帶球跑的嬌妻上麵。
白子瀟回想起將自己雷得不輕的劇本, 本以為能進一個熟悉的、以實力為尊的蟲族世界,沒想到進來以後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這tm明明是個全民搞基的弱攻強受世界。
算了算了,自己都跳進這個世界了,再怎麼三觀碎裂, 也要撿起來粘好, 繼續認真走劇情。
白子瀟內心歎息一聲, 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麵的雌蟲,越看越覺得對方不像是個會揣著蟲蛋上演一場“你愛我時我不愛你,現在我愛你了你又不要我了,我放棄你了結果我懷孕了,你來找我我又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的天雷狗血劇。
不對, 對方壓根就不像是個會懷孕的蟲設。
白子瀟還在這裡努力調解自己的觀點,一旁的雌蟲卻有點躁動。
為了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儘快懷上蟲蛋,新婚的雌蟲雄蟲在見到彼此之,都會喝下助興的酒。
但這都快兩分鐘過去了,雄蟲彆說撲過來了,就連動也不動。
時清越垂下眼眸,指甲抓緊下麵的床單,他接觸的雄蟲也不多,早就聽聞雄蟲更喜歡精神上的愛戀,對於身體上的關係十分排斥。
現在看來,這排斥怕不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但深入交流還是必須的,就算不為了婚後的生活,也要為日後的蟲蛋做打算。
所以說不能再等著雄蟲主動了。
時清越抬起眼,鬆開了已經被扯出洞的床單,下定了決心。
白子瀟還在腦海裡思索,一會兒“這就是心目中的完美好兄弟”,一會兒“他是你要虐的老婆啊!還是會懷孕那種!”
這兩種聲音不停閃現,再加上晉江劇本蟲族與起點劇本蟲族之間巨大差距帶來的衝擊,白子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摁到了床褥上麵,唇被凶狠又用力地穩住。
白子瀟:哦呼,我被推倒了,人生頭一回啊。
純白色的婚服落在了地上,冰冷的十字星掛墜與地麵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早上,白子瀟坐在床頭,望著外麵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兩眼放空。
這是第幾天早上,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白子瀟默默思索了十多分鐘人生,最後果斷拿起一旁的光腦,翻開了日曆。
日曆裡麵有一個數字被用紅色圈住,上麵有個標記“結婚”,而今天與那天之間相隔的時間,足足有十天。
白子瀟:.........
好家夥,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白子楓會說蟲族世界和abo世界設定比較相似了。
他一開始太天真,隻是單純認為它們相似之處,是在奇奇怪怪的性彆劃分以及星際背景,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它倆相似之處是裡麵的主角都有能讓人腎虛的潛質啊。
白子瀟第一次體會到了“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以及背後無數前輩們留下的血淚。
“雄...雄主怎麼醒得這麼早?”時清越睜開眼,他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一直單身幾十年,見過的雄蟲都沒幾隻,然而現在卻突然直接成了彆的雄蟲的雌君。
怎麼想怎麼有種彆扭感。
但雌蟲基因裡天生的對於雄蟲的依戀和占有還是讓他迅速鎮定下來,伸出手搭上白子瀟的肩膀。
“雄主...可是有些不舒服?”
“並沒有。”白子瀟轉過頭,手將對方垂落的長發捋到耳後,順著長發一路向下,最後摸上了雌蟲的肩胛骨位置。
手指底下的皮膚觸感光滑又溫熱,完全想不出這下麵隱藏著華麗又猙獰的骨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