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的魔教生涯過得非常快樂。
每天有好吃的有好喝的, 還有一群兄弟可以在一起玩,晚上還有美人陪伴,小日子過得挺瀟灑。
但他腦海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來這裡是有大任務的....至於什麼任務, 白子瀟想破了頭也沒能想起來。
正巧易沉過來找他, 他就愉快地把大任務給扔到腦後了。
“阿瀟, 剛剛是在練劍嗎?”易沉瞅了眼牆上留下的劍痕, 問道。
“嗯。”白子瀟收劍入鞘,雖然他沒有了記憶, 但直覺告訴他, 他以前在某個江山中打拚過,成天練劍提升實力已經成了刻在他骨子裡的事情。
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易沉回想起白子瀟的劍法, 明明已經站在了武林巔峰,卻依舊每天天不亮就出來練劍。
這不行, 自己的計劃是讓他愛上自己,時間都用來練劍了, 怎麼實行計劃。
易沉伸出手, 輕而易舉就推開了那把礙事的劍:“阿瀟,教中醫師說, 如果讓你多接觸接觸以前見過的場景, 說不定就能回想起來,要不要...和我去逛一下整個九冥教。”
白子瀟思索了一秒,就答應了。
雖然說這些日子在九冥教跑上跑下,但九冥教又大,裡麵各種群山和水灣重疊,再加上許許多多障眼的陣法, 自己可能隻見過十分之一的九冥教。
當然,最重要的是,白子瀟對自己失憶這種事情感到一種愧疚和不安,易沉獨自守著過往的記憶,暗自神傷,卻還要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強顏歡笑。
白子瀟一開始覺得,男人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現在,他果斷把劍一扔,順手帶著一旁的鍋,歡歡喜喜和易沉出去了。
“哇,這裡還有一條小溪,易沉易沉,你想要吃魚嗎?”白子瀟看著潺潺流水,眼睛一亮,舉著鍋就跑了過去。
“這些魚也太小了吧。”易沉走過去,低頭道。
溪水裡的小魚不過一根指頭長短,渾身覆蓋著亮銀色的鱗片,完全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還在快樂地遊來遊去,一會兒鑽入水草中,一會兒又鑽出來。
就和白子瀟一樣,完全不懂他現在的處境,還能沒心沒肺地生活。
易沉笑起來,容貌豔麗,眼底的淚痣微微移動,格外吸引人。
“白子瀟。”舌尖微微舔過唇,在陽光下多了一層水潤的光澤,“這魚這麼小,吃它不如吃...”
易沉從小也沒愛過誰,也沒見過誰能真正愛過誰。
父親娶了母親,不過是為了權利;三長老追求竹葉女,不過是為了獲得關於正道的絕密資料;姐姐勾引一點醫,隻是為了解除身上的蝕骨毒。
不過男人嘛,所追求的不過是美人、財富、權利,易沉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隻要自己主動些,不怕白子瀟不上鉤。
“我懂你的意思了。”白子瀟打斷了易沉的話,恍然大悟,然後迅速跳進叢林裡,不消片刻,就提著兩隻肥嘟嘟的兔子出來,一臉燦爛的笑容,“易沉,這個夠吃了吧。”
易沉:???
“不知道怎麼,我一想到野外燒烤,就想到了兔子,或許,我真的可以憑借這個找到以前的記憶?”白子瀟熟練地剝皮放血,然後穿兩根樹枝,用內力升了火。
“或許你上輩子是一隻兔子精。”在烤兔子和計劃麵前,易沉決定先選擇前者,畢竟白子瀟的手藝確實不錯。
“我覺得不是,我在殺兔子的時候感覺到了熟悉和快樂,我以前應該殺過很多....不,是非常多的兔子,如果我是兔子精的話,怎麼會屠殺同類呢?總不是是平定兔子群裡的叛亂吧。”白子瀟掏出隨身攜帶的調料,灑在了上麵。
“會不會是你以前經常用兔子練習劍招。”易沉蹲在他身邊,看著逐漸變成金黃色的兔子,假設道。
“說不定呢。”
過了一會兒,兩隻肥嘟嘟的兔子就隻剩下了骨頭,為了防止讓骨頭破壞這裡的環境,白子瀟還特意找了個坑把兔子埋了,上麵還豎起來一個小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