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 整個人都懵掉了。
難不成他在外麵還有一個流落的兄弟?
不過他看對方對此毫無反應,為了不落下風,他也對此毫無反應。
“既然閣主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不知閣主是否有方法解除?”易沉問道。
路銘抬起眼望了他們一眼, 淡淡道:“沒救了, 埋了吧。”
白子瀟、易沉:????
“這就是你們天機閣的處事作風嗎?”易沉轉身就想離開, 卻被白子瀟按住了。
“等等, 我想和...咳咳咳...和他單獨聊幾句。”白子瀟示意易沉在原地等著,上前幾步說道, “不介意吧, 路閣主。”
“好。”路銘維持著冷淡的表情,點點頭。
於是易沉在外麵等著,他身穿火紅的衣衫, 無聊地呆在原地,就像是一朵開在雪原上的花。
“你想問什麼, 直接說吧。”路銘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白子瀟看著路銘, 總感覺心中一種特殊的情緒。
“我這雙眼睛, 和易教主一樣,可能是錯覺。”
“不是, 就是那種....嘶, 我也說不上來。”白子瀟撓撓頭,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是那種,和易沉不一樣的感覺。”
路銘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和他本來就是兩個個體,給你的感覺怎麼可能一樣。”
白子瀟哦了一聲,覺得再問下去有點尷尬, 於是拋開另一個話題。
“我是不是還缺少一些記憶?”
“是。”
“那我多會兒能找回來?”
“快了。”
“那我....身上的毒還可以解開嗎?彆說什麼‘救不了,埋了吧’,直覺告訴我,肯定有辦法的。”
白子瀟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路銘,直接把對方看得彆過臉去。
“咳咳,確實有,不過這個方法有一個非常苛刻的條件。”
“什麼條件?”
三個小時後
“你們聊什麼了?”易沉站在雪山的一個山洞中,因為下山路不好走,他們就找了個山洞休息。
“沒什麼,就是關於蛇毒的事情。”白子瀟側過頭,認真地看著易沉,“路銘說,如果把你的功力全部傳給我,就可以解開。”
“真的嗎?”易沉眼睛一亮,伸手抓住白子瀟的手腕,“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可把全部功力都送出去的話,會對經脈造成極大的傷害,易沉你,你可能以後就沒有辦法再修煉了。”
易沉一愣,聽清楚白子瀟的話後又笑出來。
“我當是什麼呢,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當一個普通人也不錯。”
“那九冥教,也不會再承認你的。”
“沒有關係,我會選出最合適的繼承人的。”
易沉靠近了白子瀟,源源不斷地往對方體內注入內力,認真做事的他沒有發現白子瀟眼中的複雜。
“現在感覺怎麼樣...唔...”
易沉還沒抬頭,就覺得後脖頸一疼,眼前一黑,就沒有了意識。
白子瀟抱著昏過去的易沉,歎了口氣。
“你居然沒有直接殺了他,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路銘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白子瀟身旁。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易沉他願意為了我,放棄他的教主位置和畢生功力,我又怎麼能因為想活下去,而殺了他呢?”
白子瀟回想起路銘說的那句話“殺了易沉,我就幫你解開毒”,一時間心情複雜。
一方麵,他想活下去,另一方麵,他又不想讓易沉死。
所以他設了個局,如果易沉為了自己放棄功力,那自己也可以為了他放棄性命,但如果易沉他拒絕了的話....
白子瀟突然悲哀地發現,如果易沉拒絕了他的話,自己好像也沒辦法對易沉下手。
所以說他上輩子一定是欠易沉的吧,一定是吧。
“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想殺易沉?”白子瀟托腮,“反正都快死了,你就告訴我唄。”
“隻是覺得無聊罷了。”路銘神色淡淡。
“不對啊,我好像聽見你剛才說什麼‘....同樣的情況...決定...’什麼的。”
“那你可能聽錯了,雪山風大。”
“不,我沒有聽錯!”
“你死都要死了,哪裡來那麼多問題。”
於是白子瀟不說話了。
又過了許久。
“對了,能幫我留個信嗎?讓易沉好好活著,不要太思念我了,好好管理九冥教,彆作死,對了,黃山城的悅來客棧往東五百米的小樹林,黃鸝鳥的屍體,拜托他幫忙...幫忙給弄個風水寶地。”
說道最後,白子瀟突然覺得身體裡的力氣被抽走,眼前突然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嘶...這裡是哪裡?等等?係統空間?”
在時空法則的乾預下,白子瀟丟失的記憶全部回歸,瀏覽完所有的記憶後,他一臉臥槽。
什麼玩意兒?他剛進世界就被主角受給一鍋拍失憶了?失憶了不說,還和人家來了一場虐情深戀?
白子瀟表示,這絕對是他最黑的黑曆史,沒有之一。
正當他吐槽時,一個金光閃閃的雙S從天而降,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金光閃閃的“渣”字,表明他這次任務完成地非常好,又渣又攻。
白子瀟看著手中的雙s評分,又看看失憶後的自己,隻覺得槽多無口。
論失憶後自己比失憶前自己更像個渣攻怎麼辦。
每次進入世界後,先給自己一板磚嗎?
白子瀟深深歎了口氣,把雙s的評分扔在一旁,卻眼尖地發現一旁有三束花。
一束紮得滿滿的藍色勿忘我,一束金燦燦的金色小太陽花,以及一束如同烈焰般的紅玫瑰。
“這是哪裡來的花?”白子瀟抱起花,在一旁凝聚了三個花瓶,將花朵放在裡麵,他拉開麵板,戳了戳主係統。
一是想問一問花朵的事情,二是想問一問,天機閣閣主路銘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