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上學去。”男人目光一刻不離開女孩。
“好吧。”女孩點點頭。
看來是一對父女。
熟悉的對話讓安如洲想起了自己的小學時光,調皮的同學、嚴格的老師....以及.....
“哥哥你怎麼了?”女孩擔憂地看過來。
“沒事,就是最近身體有點不太好。”安如洲被這脆生生的聲音一驚,才從童年噩夢中驚醒,神情還帶著一點恍惚。
“那哥哥注意休息,我最近身體也不太好。”女孩點點頭表示明白。
真是貼心的小姑娘。
安如洲垂眸,自己以後也會有一個家庭一個孩子嗎?溫柔賢惠或者霸氣自信的妻子,可愛貼心或者調皮搗蛋的孩子。
唔,可能性不大,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在婚姻這方麵,就很少有善始善終最後得到善果的。
安如洲腦海裡思考了一圈,也沒想出認識的誰最後有了好結果。
李姐嫁入豪門,因為生不出孩子被豪門婆婆諷刺嫌棄。
林姐為愛出國,結果國內事業丟了,國外事業也開展不起來,最後離婚後一無所有。
樓哥娶了一個當紅影後,結果當了接盤俠,最後為了名聲,還要笑著說這孩子長得真像我。
慘,都太慘了。
現在想來,還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安如洲正想著,突然被女孩叫停。
“哥哥,能不能停一下,我暈車。”女孩臉色蒼白地趴在車門上。
“好。”安如洲停下來。
小女孩打開車門在不遠處蹲下,過了一會兒,突然喊:“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拿瓶水,我胃裡有點難受。”
“可以。”安如洲翻出來一瓶水走過去,卻被小姑娘拉住袖子蹲下來。
“哥,你快報警,那個人是人販子,他賣人器官——啊——”
安如洲猛地回頭,看見的就是帶著猙獰笑容的男人,以及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棍子。
隨後就是劇烈的疼痛,以及漫長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如洲的意識才慢慢回籠。
觸目所及的地方,依舊是一片黑暗,他嘗試動了下手腳,沒有被捆住,但能碰見壁一樣的東西。
他被人關在了一個黑暗狹小的地方。
這個認知帶給了安如洲大量的恐懼,他死死咬住唇,但那種被束縛動彈不得的感覺,以及微微窒息感還是讓他瞬間想起了幾十年前。
“怎麼辦!安如洲掉進坑裡了,要是讓大人們知道我們推他下去,肯定會生氣。”男孩帶著驚慌的語氣問道。
“就是就是,而且他出來以後肯定會告狀,老師就喜歡這樣的學生,我們會被叫家長的。”另一個小男生的聲音響起。
“彆慌,我有一個主意,咱們把他埋了吧,就說安如洲被學校後山的狼給叼走了。”
第三個男孩說,聲音明顯比另外兩個更成熟,他這個提議一出,得到了同伴的讚同。
汽車行駛的聲音和記憶中鐵鍬揮舞、泥土翻飛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不要...”
一片黑暗中,安如洲閉上了眼睛,下唇被咬出血來,在後備箱稀薄的空氣中,他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潰散,和當年那個在坑底無助哭泣祈求的男孩重疊在了一起。
“不要埋我....求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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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瀟喝著森林落日,看著定位器中偏離路線的出租車皺眉。
安如洲這是在做什麼,表達自己的不滿嗎?
“林奇。”白子瀟把手中的酒放下,站起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外套,“幫我把我的車開出去,我去看看安如洲到底想乾什麼。”
“是,白少。”
白子瀟一邊下樓一邊嘀咕,還好自己當初多留了個心眼,直接在安如洲那輛車上裝了追蹤儀。
不然就靠黑鯨公司那個慢得離譜的效率,說不定等發現不對勁時,人家都已經開出省外了。
白子瀟打開車門瞅了一眼,很好,這輛車裡麵裝配齊全,各種配置都是最新的,絕對能追上且逼停安如洲的出租車。
就讓他康康那個男人今天到底想乾啥。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小天使們,今天作者菌打疫苗去了,所以晚更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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