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驚無險地回到彆墅後, 白子瀟又拽著齊貓貓來了一次。
唇齒相接,帶著櫻花味的氣息在彼此間交融,白子瀟吻上齊衍帶著水霧的眼睛, 含糊不清道:“接下來可能有段時間不能陪你。”
“沒事。”齊衍抬起頭,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也許是彼此都知道這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後一次, 所以格外激烈, 導致床轟然倒塌。
“看來還是燈比較牢固。”白子瀟攔腰抱起齊衍,防止他被斷裂口的木刺劃傷。
那可不,畢竟那燈下麵藏著你的秘密記錄。
齊衍心中暗自腹誹, 冷不丁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燈罩, 涼得他驚呼一聲, 隨後唇被強行堵住, 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探進來。
“果然燈牢固一點,那我們就繼續吧。”白子瀟心情不錯地摸上了齊衍的耳朵, 手感柔軟中又帶著韌性, 還略微發燙。
“等下...我...唔。”齊衍還想說什麼,就被摁在了牆上, 對方修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昏暗的光線下, 齊貓貓抬頭看著白子瀟, 微弱的光線略過對方深色的瞳孔, 折射出宛如某種大型猛獸一樣的光澤。
那一瞬間, 齊衍心猛地一跳,覺得自己已經淪為對方勢必得到的獵物。
**
“說好會陪我,結果總是食言,那個家夥就沒有一句真話。”
米白色的長沙發上,齊衍穿著鬆鬆垮垮的珊瑚睡衣,懶洋洋翻了個身, 又補充一句,
“不對,他有一句話我非常讚同,那就是那個燈的質量確實不錯。”
和齊衍進行光網視頻的莫醫生:........
“話說你那張嘴怎麼最近安分了?”
齊衍坐起身,靠在沙發靠背上問,因為莫醫生是唯一知道他這件事的人,所以齊衍乾脆就通過對方來聯係海月星盜團那邊。
“沒什麼,團裡麵一切都安好,話說老大你這麼關心我,是無聊到空虛寂寞了嗎?”
莫醫生臉色頓了一下,隨後笑起來,又變成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說謊。
齊衍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杯冰檸檬水,身上鬆鬆垮垮的珊瑚絨睡衣因為他的動作滑落了一大半,露出布滿吻痕的鎖骨和胸膛。
他瞥了對方一眼,倒是沒有再問下去,桃子沒有緊急聯係自己,說明不是團裡麵的事情。
齊衍他對團員的私人生活還不感興趣。
“怎麼,我空虛寂寞了,所以你要來陪我?”
齊衍一口喝完杯中的檸檬水,擦擦嘴角,量子獸花豹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抬起頭,一雙豹眼炯炯有神盯著莫醫生。
“不了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莫醫生抽抽嘴角,“老大,你好歹是個向導,我還是個哨兵,你在我麵前這個樣子真的好嗎?好歹尊重一下性彆啊喂!”
“這裡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麼樣。”齊衍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隨意道。
一個星期的時候很快就過去。
這一個星期以來,白子瀟他居然會忙到徹夜不回家,齊衍就一邊搜集資料,一邊和莫醫生嘮嗑。
兩人的關係也開始緩和,雖然莫醫生經常毒舌,但齊貓貓也不逞多讓,兩個人一邊互懟一邊溝通信息,居然產生一種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海月星盜團裡一切安穩,倒是聯邦軍隊最近出了點事。
老元帥已經住院昏迷,醫生說可能就這幾個月的時間,聯邦軍隊目前還沒有一個能站出來統領大家的人,一時間秩序開始不穩定起來。
外麵的半蟲人得到了這個消息,開始大肆進攻聯邦,貧民區自衛隊和其他地方的革命軍也想趁這個機會出頭。
雖然說全麵戰爭還沒有來臨,但整個星際聯邦已經陷入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但即使是這樣忙碌,白子瀟他還是抽出了一部分時間,將那段時間裡的公務一部分提前做完,一部分推到後麵。
他一連請了好幾天假,和齊貓貓在一個極好的天氣中舉行婚禮。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任務目標是齊衍,又不是真的公務。
隻是原主以前的工作狂人設立得有點狠,導致白子瀟現在維持下去有些力不從心。
“還是很累嗎?”齊衍看著一旁靠牆站著的白子瀟,賓客還沒有來,對方就已經開始一杯一杯喝酒。
估計是想把昨天夜裡喝的咖啡氣息給壓下去。
話說白子瀟他居然忙到結婚前夜通宵工作,看來聯邦軍部目前形式真的不怎麼樂觀。
“還好,沒事,你不用擔心。”白子瀟仰頭喝下一杯酒,笑著揉揉齊衍的頭發。
“誰擔心你了,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場婚禮,我當然想要完美點的。”齊衍從一旁的果盤裡抓起一把堅果,一隻有著豹紋的小貓咪爬上了他的肩膀,對著白子瀟“喵嗚”了一聲。
看著雖然扭過身子但還是偷偷往這邊看的齊貓貓,以及對方肩膀上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縮小的、此刻正對著自己“喵嗚喵嗚”的花豹,白子瀟不禁失笑。
然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光腦上“嗖嗖嗖嗖”來了好幾條軍部的文件。
草,該不會讓他一邊結婚一邊工作吧?壓榨人也不帶這麼壓榨的。
“怎麼,又有公務了?”齊衍看著一旁的人先是笑容一僵,隨後笑容苦澀,最後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苦瓜臉,頗有些幸災樂禍。
還好他沒公務纏身。
“嗯,我剛剛看了一下,加急的話,應該能在賓客到之前處理完,不用擔心。”白子瀟嗯了一聲,打開了自己的光腦。
“那你就先弄,我去逛逛,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