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馬。”
“野馬。”
“野。”
於是等傳到白子瀟這邊,就隻有一個字。
“野?什麼叫我打野而過長安街?”白子瀟迷惑了,他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這是一個很火的推搭遊戲裡的名詞。
他明白了,張倩這是想要和自己一起打遊戲。
想要成功和對方構建起曖昧關係,就要先和對方打遊戲,白子瀟摩拳擦掌,他今天回去就要苦練遊戲,然後用自己高超的技術征服對方!
等放學後,白子瀟成功加上了張倩的遊戲好友,顧飛雪則是收拾好東西後,自己踏著夕陽回家。
依舊是破落的房門,到處都是的蜘蛛網,以及布滿灰塵的桌子和已經發潮的被子。
顧飛雪垂下眼簾,找到角落裡自己的桌子,擦去灰塵後掏出了自己的課本,卻發現裡麵還有一顆大白兔奶糖。
奶糖的形狀有些變形,看得出來應該是被人在手中握過,自己左邊是窗戶右邊是白子瀟,隻可能是對方的。
也不知道是對方故意塞進來的,還是不小心掉進自己書包裡的。
猛然間,“蹭”一下,手中的奶糖就被一隻手給搶走了。
“顧樹,還給我。”顧飛雪看著洋洋得意的弟弟,目光沉下去。
“不要,就不給,我都沒有吃過這種,憑什麼你能先吃?”顧樹朝顧飛雪做了個鬼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開包裝,扔進了自己嘴裡。
“你——這不是我的,是我同學的。”顧飛雪拳頭握得咯吱響。
“就算是你同學的,那也要先給我。”顧樹眼珠子一轉,就跑去了一旁的廚房,“媽媽媽媽,哥哥他連糖都不給我吃。”
果然,過不了一會兒,李秀雲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罵罵咧咧走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不就是一塊糖嘛,你都這麼大了還和弟弟搶,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正在長身體,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哎呦可憐我還為你這個沒關係的小子操心,你就這麼氣我們娘倆兒的嗎?”
“可那不是我的,是我同桌的,我明天還要還給他。”顧飛雪緊緊抿唇。
“到了咱手上就是咱的,你和你早死的娘一樣,天天就知道什麼‘知書達理’‘無私奉獻’,啥都想著往外送,要不然老顧娶我的時候怎麼這麼窮。”
李秀雲翻了個白眼,正好看見了一身酒氣回家的顧大勇,沒好氣道:“你快管管你兒子,反了天了這是。”
“怎麼了怎麼了?”顧大勇搖搖晃晃走上前,顧飛雪剛剛吐露出一個音節,左臉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你就是這麼孝敬你媽媽的?”
顧飛雪低下頭,乾脆不說話。
“啪”一聲,顧大勇更生氣了,他一想到自己在外麵又賭輸了好幾百,氣從心來,又扇了顧飛雪右臉一巴掌。
“老公,這小子臉皮厚,試試這個。”李秀雲勸著顧樹回房間,隨後笑盈盈遞過來一個擀麵杖。
“還是老婆你關心我。”顧大勇接過擀麵杖。
顧飛雪冷眼看著這一切,接下來的一幕他已經非常熟悉,包括熟悉的黑暗、疼痛與昏迷。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顧飛雪從黑暗中醒來,外麵隻剩下震天的鼾聲。
他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拿起一旁的書包,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門。
遠離了破舊房子裡的鼾聲後,耳旁就隻剩下鳥雀們偶爾的叫聲和草地裡蟋蟀的聲音。
熟練地走過一條小道後,顧飛雪來到了村莊裡的一個廢棄的戲台,戲台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建的,總之曆史很悠久,但現在大家都看電影看電視,也就沒多少人去看戲,於是就這樣荒廢下去。
後來村裡有個弄木材的大戶,乾脆把戲台包起來存放木頭,專門雇人白天夜晚看守木頭,看守人是個和藹善良的老頭,能讓他在光下麵把作業完成。
“小顧,又來了啊。”老頭吧嗒吧嗒抽著劣質香煙,青煙在空中消散,隻留下一片嗆人的煙味。
“嗯。”顧飛雪點點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開始繼續往外掏書,卻又掏出來一塊大白兔奶糖和一張紙條。
“送給你的,二是我的幸運數字,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by白子瀟。”
顧飛雪握住紙條,長長的睫毛在燈下投出一小片影子,隨後他慢慢剝開糖紙,塞進了自己嘴裡。
很甜,確實像是那個家夥會喜歡的樣子。
夜晚的夏風吹散了本就輕的言語,隻剩下支離破碎的詞句。
“幸運嗎...嗬...”
白子瀟不知道顧飛雪這邊的事情,他正躺在自己的柔軟大床上,死死盯著手機。
剛剛花費了幾個小時來練習,白子瀟已經掌握了這個遊戲的玩法,他朝張倩發出了邀請。
而遠處的張倩看著“好友雙s是一生摯愛向您發出1v1邀請後”,激動得臉都紅了,她果斷選擇了同意。
然後被白子瀟一次又一次擊殺,最後竟然被他殺得連塔也不敢出。
張倩看著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標誌,直接被氣哭了。
她乾脆拒絕了白子瀟的邀請,自己又去單獨打了幾次遊戲,勝利後才勉強恢複了一點情緒。
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她都要對遊戲ptsd了。
張倩看著那個亮起的“雙s是一生摯愛”,突然明白了,白子瀟這是在委婉地拒絕她啊。
要不然一個野王為啥不和她一個輔助雙排,而是要在1v1中把她這個輔助殺得啥也不是?
張倩她醒悟了,要什麼男朋友啊,打遊戲它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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