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瀟,你這次可要補償我的損失...嗚啊啊啊啊啊啊你乾什麼?”
長耳跳鼠的話語在飛速的風中支離破碎聽不清楚,而白子瀟則完全忽略了肩膀上的佩吉,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跑到了賣報紙的小男孩旁邊。
“先...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小男孩看著衝過來衣冠不整的白子瀟,語氣中都帶著驚恐。
“沒事,請給我來一份報紙。”白子瀟伸出手將被風吹亂的碎發捋到一邊,直接抽了一張,隨後扔下幾枚銅幣就走。
“哎哎哎,先生!您的錢給多了。”
“不要了,送你了。”
白子瀟拿著報紙,和長耳跳鼠迅速回家,而後將自己往柔軟的沙發上一摔。
“卡斯特這是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快速瀏覽完報紙後,白子瀟癱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
這個家夥前期不是想儘一切辦法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嗎?這個時候突然全都爆出來是要乾什麼。
白子瀟他不相信卡斯特會被人“不小心”看到吸血,也不相信以他的公爵身份,會在一天後直接被問斬。
“阿...阿瀟,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天...那個買了...”長耳跳鼠撿起地上的報紙,戰戰巍巍道。
“是的。”白子瀟點頭。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跟著你去找他,黑暗生物什麼的太危險了!!!”
長耳跳鼠尖叫,下一秒就被握在手心往外走,它開始掙紮起來,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
“乾什麼?當然是去救他。”
白子瀟語氣淡淡,不管是有人想讓卡斯特死,還是對方想自己死,隻要劇本沒到他死亡的時候,那隻吸血鬼就不能死。
“我不去——”佩吉尖叫。
“你給我閉嘴。”
“嗚嗚嗚嗚嗚嗚你欺負鼠鼠——”
在王都守衛最嚴格的監獄中。
“家主大人,您一定要這麼做嗎?”翠絲半跪在地板上,猩紅的眼眸裡,已經有了不少淚水。
“這不是挺好的嘛,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既可以完成先祖‘守護王室’的遺言,又可以幫你們脫離這種詛咒,以後你們就是新的家族,就不必再這樣稱呼我了,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卡斯特盤腿坐在濕冷的稻草上,一隻手托腮,臉上還帶著輕鬆的笑。
“可是.....”翠絲的話語開始哽咽。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卡斯特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發。
當初女王的辦法,就是將他推出去,讓“貴族壓迫平民,縱容黑暗生物屠殺平民”的鍋落在自己身上。
畢竟一個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公爵,做出這種挑撥人類的事情,可太正常不過。
這樣一來,憤怒的平民自衛隊就會把矛頭指向自己,那王室的地位就會穩定,同時黑暗生物也見識過人類武器的厲害,也就不會再那麼猖狂。
卡斯特想要的,就是用卡斯特·克萊恩這個身份,將三者的矛盾與關係重新平衡起來,也算是對得起父親當年“你必須用生命踐行克萊恩家族祖訓”的那句遺言。
作為回報,女王陛下會庇佑剩餘的克萊恩族人們到達一個平安的地方,從此改頭換麵,與先祖留下的枷鎖徹底掙脫開,不必再承擔起如此沉重的責任。
至於自己.....卡斯特望著極小縫隙中的藍天,回想自己短短幾十年的記憶,突然笑出聲來。
好像在自己記憶中,長輩們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臉上的神情每天都很沉重,無法掙脫桎梏的克萊恩家族,隻能永永遠遠在夾縫中生存,做王室的一條狗。
同族的不理解和唾棄,人類的恐懼與隱瞞。
這一切都即將在他這裡終結,代價隻是一個年輕的吸血鬼的生命罷了。
更何況,對於如此驕傲的卡斯特來說,帶著枷鎖苟延殘喘遠遠比不上早日解脫。
“好了,翠絲,不要再哭了。”他伸出手,尖銳的指甲直接削下來一縷紅色的長發,“給你這個,如果你想我的話,看看這個就行了,快走吧,女王陛下會給你們安排新生活的。”
翠絲握緊紅色的長發,泣不成聲:“....大人...大人就那麼相信那個女人嗎?”
卡斯特愣了一下,隨後笑道:“當然,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翠絲不再言語,隻是低著頭腳步沉重地離開了監獄,她上樓梯的時候,剛好和一個黑色的身影擦肩而過。
淡淡的玫瑰花香悄無聲息彌漫出來。
卡斯特正一個人享受安靜的獨處時光,結果剛剛沒幾秒,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又打斷了這裡的靜謐。
“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
來人摘下遮住臉的黑色兜帽,同樣顏色的碎發和眼眸露了出來,此刻映入卡斯特眼中的,就是這樣一張俊美神秘的麵容。
他肩膀上有一隻抖來抖去的長耳跳鼠,手中還帶著一枝破碎的玫瑰花,此刻正唇角微勾看過來,
“那您...看我的眼光準不準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結束這個世界。
可惡,為什麼收益越來越低了/捂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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