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神界的朱雀神君二(1 / 2)

離焱是在一片輕輕淺淺的花香中醒來的。

漂亮的花瓣被保存在了它最完美的那一刻, 迷人的色彩下是馥鬱但並不太過濃烈的香氣,讓人想起盛夏晚霞中、暖人的光輝散落在大片的花叢中的景象。

而花瓣上則散落著一張小紙條,月牙色的紙條上麵隻簡單地用毛筆寫了幾個字。

“送給我的枯萎的花朵嗎?”

離焱拿起紙條, 看著上麵簡潔明了的話語, 突然笑出聲來, 果然是白虎神君一貫的風格啊。

“不過呢, 比起乾枯的花朵, 我還是更傾向是——”

“永恒的愛意。”

不過這種浪漫倒是和白子瀟表現出來的不太一樣。

或許.....自己以前了解到的白子瀟太過片麵了?

指尖“唰”一下燃起了金紅色的火焰,卻在靠近紙條時,又莫名熄滅了下去。

“算了, 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離焱自言自語道,之後一揮手, 又把床上所有散落的乾花花瓣都收攏起來。

如果以前, 有人告訴他白虎神君白子瀟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離焱肯定會嗤之以鼻。

他對白子瀟沒有興趣, 就算是真的,也不會浪費時間在對方身上, 有那個時間出去玩不好嗎?

但現在看在這麼多花瓣的麵上,離焱覺得自己還是去試著了解對方一下比較好。

咳,畢竟以後要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絕對不是因為他被對方這種凡人間的浪漫給打動了!

作為掌管地上人間的神君,白虎神君的主要作用就是辟邪, 從而衍生出一係列保護人類的各種職責。

比方說消除妖魔鬼怪、保佑龍脈、懸壺濟世,甚至去給彆人送姻緣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整個四界,也就人間的事兒最多, 也最熱鬨。

離焱和昨日一樣,收攏了神力去了那個鎮子,隻不過昨天去的時候是白天, 今天去的時間是夜晚。

一盞盞火紅的燈籠掛在道路兩旁,成為了黑夜中唯一的亮色,燈籠下麵則是各種小攤,有賣糕點的、賣糖人的、賣字畫的、賣零嘴的.......

不愧是人間,這也太熱鬨了吧。

離焱隨手買了一個糖人,他本來是想讓賣家做成朱雀鳥的樣子,但賣家實力有限,等到了離焱手中,就是一隻噗普普通通的紅色大鳥。

但朱雀神君本來就沒想著糖人能有多精致,所以也沒怎麼失望,依舊開開心心地舉著糖人在街上亂逛。

河燈上的光照亮了一片河水,也照亮了一旁沉睡的蓮花。

離焱在河畔欣賞人間的煙火氣,而他本身的容顏和氣質,也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美景。

人類的眼神讓離焱覺得有些新奇。

絕大多數都是愛慕且驚歎的眼神,這在天空之上的朱雀神殿是看不到的,所以儘管裡麵摻雜著一些不太好的情緒,但離焱還是沒去管,自顧自往前走。

儘管他多麼希望這條路永無止儘,但還是很快就走到了道路的儘頭,也就是一個偏僻的碼頭。

紅色的衣擺停在青石路上。

“跟了我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離焱道。

“我....我沒有惡意.....”一個小男孩從角落裡探出腦袋,一臉驚慌。

“沒有說你。”離焱轉過身,看著男孩挑眉,蹲下身摸摸他的頭。

“啊?”男孩懵圈了一秒,但隨後瞳孔緊縮,猛地拽住了離焱的袖子,“美人哥哥小心!”

在皎潔的月色下,離焱所背對著的那個房簷上突然跳起來三四個黑影,手中都拿著磚頭或者木棍,動作迅速得不可思議。

男孩隻覺得手腳發涼,但還是咬牙迎了上去。

作為一個男人....咳....是男性,就應該在危難中挺身而出。

他都做好了被打一頓的準備,卻在下一秒怔住了。

他們明明剛剛還在碼頭邊上,怎麼突然就到了巷子裡?

那群想要偷襲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今晚月色不錯。”

離焱緩緩站起來,在流動的月光下,一張臉更顯得精致淡雅,但眼尾處紅色的神紋卻顯出了幾分妖魅。

“所以我不想殺人。”

塗著丹蔻的手還舉著那根已經吃完了的糖棍,金紅色的火焰燃燒起來,很快它就化成了灰燼。

“鬼啊————”那群人尖叫一聲,屁滾尿流就跑遠了。

“美人哥哥,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小男孩抬頭看著離焱,問道。

“你關注點難道是在這裡嗎?就不怕我真的是鬼?”離焱失笑。

“不怕,因為....因為我很喜歡美人哥哥。”

離焱沒忍住笑出聲來。

人類幼崽原來這麼可愛的嗎?

笑著笑著,他突然感覺一隻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處。

“玩得很開心?”白子瀟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河邊的蘆葦叢中。

“有人說喜歡我,我當然很開心。”離焱往後靠著欄杆,隨意道。

“是嗎?”

白子瀟跨過欄杆,蹲下來,正對上小孩子純潔的眼瞳,他豎起一根手指,認真道:

“你可以喜歡,但不能覬覦,因為那是我老婆。”

聞言,離焱唇角上揚,笑聲更大了。

“白子瀟,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一個小孩子這麼認真。”

離焱看著對方一貫冷淡認真的表情,然後說著這麼離譜的話語,就想笑。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白虎神君!

“沒有沒有....我喜歡美人哥哥,是因為美人哥哥很像我的娘親。”男孩辯解道。

離焱愣在了原地,而白子瀟再也繃不住臉上的冷淡,整個人站起來,靠著欄杆隱藏在蘆葦叢中。

從離焱的角度來看,還是能看清對方不住聳動的肩膀。

可惡,就這麼好笑嗎?

但男孩隨後的話語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娘親也喜歡穿一身紅色長裙,然後在高台上跳舞,據說還被封為了第一美人,但現在她一直躺在床上,父親說.....說娘親可能沒幾天了......”

“剛剛小翠說,娘親想見我.....我覺得我去見了娘親,她就會死掉,我就跑出來......”

寂靜的碼頭上,隻剩下一個幼稚的聲音,在講述一個悲傷的故事。

“白子瀟。”離焱戳了戳白子瀟的胳膊,朝他拋了一個眼神,“你有辦法嗎?”

“有啊。”白子瀟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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