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啊。”白子瀟的手在貓貓頭上蹭來蹭去,笑眯眯道,卻讓黎夏本能性地炸開尾巴毛。
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要降臨了....不過有首領在的話,應該不用太害怕吧....
“怎麼了?”黎夏小聲問。
“你平時都喜歡什麼啊。”白子瀟問。
“摘果子,曬太陽,收集好看的小石頭,和朋友一起梳理毛發.......還有,能呆在首領旁邊。”布偶貓一個一個數著。
“原來是這樣啊。”白子瀟笑容加深,突然拿出了一個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由分說就把黎夏給肚皮朝天摁在床上。
小貓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漫天的長毛飛舞,他肚皮上的毛全都沒了!
“咳,我這是從祭祀那裡學的,身上有傷口的話,毛會阻礙傷口的愈合,我這是為你好。”
白子瀟看著那三厘米的傷口,以及直徑十多厘米的光禿禿的區域,睜著眼睛說瞎話。
“真...真的嗎?”黎夏看著漫天飛舞的貓毛,心痛地落下淚來。
“是啊。”白子瀟看著黎夏震驚難過痛苦的表情,心中暗爽。
此刻簾子被撩開,一名獸人將白子瀟應該分到的獵物送回來,濃鬱的血腥味和腥味瞬間傳滿了整個帳篷。
白子瀟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謝過對方後,就看見了盯著肉拚命咽口水的貓。
“想要?”白子瀟提起布偶貓的後脖頸晃了晃。
黎夏眨了眨眼睛,也不說話,一雙湛藍色的眼眸發直。
他之前為了給白子瀟磨好喝的紅果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抓小動物了,最近吃的都是素菜。
“想吃就給你吧。”白子瀟失笑,給他割了一小塊肉。
反正貓咪最愛的毛毛都被自己剃了,自己這樣也不算是違背人設。
“謝謝首領,我想帶回去一點可以嗎?”貓貓問。
白子瀟想起對方家中還有個養父以及傷殘人士,點了點頭。
待黎夏變成人型並且離開後,白子瀟將一堆還在鮮血流淌著的肉扔在一邊,先將地上的貓毛搜集起來。
他本來想扔掉的,但轉念一想,要是黎夏每次來都能看見自己掉的毛,那肯定會更傷心。
於是白子瀟手腳利索地將那一堆貓毛鋪在了自己的木床上。
不得不說布偶貓是真的毛多,明明那麼小一隻貓,竟然能弄下來這麼多毛。
而在另一邊,黎夏抱著那塊肉回到自己家,和養父解釋了一通後,就去看望還在昏迷中的黑犬獸人。
對方的情況既沒有好轉,又沒有惡化,黎夏坐在旁邊,歎了口氣。
猛然間,他想起白子瀟說的那些話,一個想法劃過他的腦海。
這個獸人會變成這樣,會不會是因為傷口處的毛影響了傷口的愈合?
黎夏不會懷疑自己的首領,他思考了片刻,肯定了這個想法,於是去養父那裡找了點變形葉。
變形葉可以讓獸人從人型變成獸型。
一般來說,獸人能自由在這其中變化,所以變形葉並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隻有用在那些特殊情況的獸人中。
比方說獸型太大的獸人受傷昏迷的話,可以變成人型,方便帶回部落治療,如果人型太大的話,也可以變成獸型帶回去。
黎夏興衝衝地讓黑犬獸人變成了一隻大黑犬,開始用磨製的石刀刮下對方傷口處的毛發。
由於黑犬獸人傷口很多很嚴重,黎夏小心翼翼地給他刮毛,到最後才驚覺,自己居然把對方身上的毛全都刮沒了。
就連臉上和尾巴都沒有放過。
黎夏看著光禿禿的獸人,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有點嫌棄。
這也太太太太醜了吧。
被醜到了的黎夏果斷選擇離開這裡,正好養父在忙著弄肉,小貓咪眼睛一轉,又溜了回去。
他輕聲地來到了白子瀟的帳篷裡,看到的就是對方脫衣服打算睡覺的一幕,頓時呼吸一亂。
就是這一亂,讓白子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首領....我....”黎夏小聲道,卻突然看見木床上自己的貓毛,整隻貓都愣住了。
貓毛上沾染了自己的氣息,首領這樣做的話,在貓科動物中,相當於是一種占有標記的行為。
也就是相當於,公開求偶。
更何況,白子瀟這樣的話,會讓全身都沾滿自己的味道,等一出去,就能立刻讓那些八卦的獸人們明白。
那豈不是說,首領不要自己當地下情人,而是要弄明麵上的伴侶嗎?
黎夏興奮地晃了下尾巴,心口處熱熱的。
“怎麼了?”白子瀟看著動也不動的黎夏,問道。
“沒事,就是想和您一起睡覺。”少年晃過神來,動了動耳朵和尾巴,飛快地躥上了木床。
這個帶著點涼意的夏夜,白子瀟抱著黎夏的尾巴,枕著對方的毛,暖洋洋地睡了一個晚上。
黎夏則靠著對方的胸膛,鼻尖全是對方的氣息,緊張到半夜,最後還是抵不住困意睡去。
而昏迷中的黑犬獸人,因為獵豹養父正在處理肉,沒去看他的情況,所以光禿禿地在床上瑟瑟發抖躺了一夜。
冷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