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走路姿勢還有些彆扭,走上幾步後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獸人的恢複能力果然好強。
白子瀟眨了眨眼睛,或許等晚上的時候可以多解鎖幾個姿勢。
幾分鐘後,他們幾個就到了那些獸人受傷的地方,而祭祀正在神神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麼。
白子瀟聽了一耳朵,也沒有聽明白,乾脆就不再關心。
躺在地上的那幾個獸人都已經昏迷不醒,身上的傷口很多,而且好多都是在腹部胸部等關鍵位置。
血肉外翻,猩紅的血順著皮膚一滴一滴落下去,掩藏在一些獸人的哭聲中。
“這是怎麼回事?”白子瀟蹲下,問。
“他們幾個為了爭奪那回從荒野外救回來的小雌性,私自去外麵獵獨角牛。”一個獸人很快回答。
獨角牛是不遠處山穀中的一個種群,體型可比亞洲象,同時性格暴烈攻擊性強,就連喝水的時候,也不允許其他動物和它們一起喝水。
除非萬不得已,大貓部落的獸人們是不會把目光放在獨角牛身上的。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祭祀終於念完了那段祈禱詞,然後整個人壓抑著語氣道:“我已經向父神詢問過了,但是父神卻執意讓他們回去。”
說完,一臉悲痛地走了,剩下同樣一臉悲痛的獸人們和一臉疑惑的白子瀟。
他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以及傷口處沾染著的汙泥和草葉,抽了抽嘴角。
行吧,原始獸人世界,不能要求太高。
白子瀟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黎夏的肩膀:“我記得你挺擅長采摘植物的,能幫弄一些大薊回來嗎?”
黎夏問道:“大薊是什麼?”
“就是一種野草,葉子呈鋸齒狀,開花的時候是紫色的圓球樣子。”
白子瀟大致給比劃了一下,黎夏恍然大悟,隨後一溜煙就跑開了。
而淳樸的獸人們也有的一起去幫忙,畢竟在大貓部落,首領的話還是要比祭祀的話高那麼一點。
很快,許許多多的大薊都被運了回來,而那幾個獸人一起找到的,還不如黎夏一隻貓找到的多。
麵對眾多驚訝的目光,黎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白子瀟身後:“我經常在外麵找這些,知道哪裡這個東西多而已。”
這個季節的大薊已經有些老了,但不影響它止血的功能,白子瀟讓那群獸人將葉子搗碎,敷在傷口處,然後又用洗乾淨的大葉子包紮。
“你們幾個把他們抬到樹蔭下,每隔十多分鐘,用水濕潤一下他們的嘴唇,剩下的就看天意吧。”白子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黎夏則跟著他回去。
“首領,您辛苦了。”貓貓少年給坐在床上的白子瀟端了一杯水,星星眼道。
他從來都不知道首領居然還會這種事情,不過想來也是,首領可是全能的。
“還好吧,倒是你辛苦了。”白子瀟抿了一口水,摟著黎夏的腰,就把他抱在腿上,右手順便從尾巴根擼到了尾巴尖。
擼貓果然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情!
其實白子瀟也就是蹲下來說了幾句話,順便給大家做了個示範而已,真正忙活的是黎夏和那群獸人。
然而那群獸人又不熟練,最後大多數還是黎夏去碾磨大薊和包紮。
尾巴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一陣電流從尾巴根傳到了全身。
“沒...沒關係。”黎夏小聲道,整隻貓都軟軟地掛在了白子瀟的肩膀上。
很難說他這是因為之前累的,還是因為白子瀟剛才那一手。
白子瀟點點下巴,他本來想給黎夏點食物,但之前已經給過他們一塊肉,估計也吃不完。
這樣一想,他拉開了自己的商城插件,從裡麵購買了一罐旺仔牛奶。
黎夏正靠在白子瀟肩膀上假睡,卻冷不丁被卡著下巴抬起頭來。
唇上猛地覆蓋上另一種柔軟,強烈的氣息不容置喙地籠罩了整隻貓咪,甜甜的液體滑過喉嚨,是黎夏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怎麼樣,好喝嗎?”白子瀟順手收起那罐旺仔牛奶,看著小貓咪發愣,好笑地幫他擦去唇邊的牛奶痕跡。
“很...很甜。”黎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被強吻了?不對,是被首領嘴對嘴喂了個什麼東西?
想明白了的貓貓人瞬間臉爆紅,頭上一對貓耳朵抖動地更厲害了。
明明更深入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黎夏還是控製不住去臉紅。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波濤洶湧,黎夏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到白子瀟摸了摸他的耳朵,笑著補充了一句:“謝謝,你也很甜。”
“嘩——”一聲,白子瀟收回手,看著火速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球、隻露出一雙耳朵的黎夏,愣了片刻,之後控製不住笑出聲來。
貓貓少年也太單純了吧。
那雙被單獨露出來的耳朵,在白子瀟笑出聲後,動得更快了。
而就在這個充滿了快活氣息的帳篷中,一名纖細的獸人突然走進來,跪坐在地上。
“白兔部落圖兔見過首領。”
說完,盈盈一拜,顯露出纖細的腰身和雪白的肌膚。
柔軟的長毛下,一雙宛如晶瑩剔透紅寶石的眼睛望過來,仿佛含了水一樣,可憐可愛,勾人得很。
怪不得那麼多雄性為她打架。
白子瀟沉思,而黎夏探出頭,看看圖兔,又看看被誘惑(沉思中)的白子瀟,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