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尤其是白子瀟作為首領,啥也不用乾,隻需要時不時帶著大家出去打獵的時候。
一年的時間,足夠大貓部落發生不大不小的變化。
“這幾天的溫度比想象中要高,種極果的地有些長黴。”黎夏坐在白子瀟的床頭,輕聲說道。
“那這幾天就少澆一點水。”白子瀟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
身體裡的困意是一點都沒有消退,白子瀟是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能睜開眼看著黎夏已經是他對貓貓最大的尊重。
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亮了貓貓少年的半邊臉,皮膚上微小的毛在光暈下朦朧,顯得黎夏神聖又漂亮。
“好的,花喵說已經把三百斤的野豬肉按照您的方法變成了熏肉,隻不過放熏肉的爐子不夠用了.....”黎夏掰著手指頭,一下又一下地思考著要告訴白子瀟的事情。
“那就再做一個,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決定嗎?”白子瀟抽抽嘴角,然後將被子拉到了下巴處。
也不知道黎夏是故意的還是巧合,每當他快睡著的時候,對方就拋出一個問題。
貓貓少年“哦”了一聲,抬頭看看外麵穿過樹林的陽光,低頭問道:“首領你還不起嗎?”
白子瀟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我不起床,清晨的天這麼冷,也不知道你起這麼早是要乾什麼。”
黎夏沉默了片刻,隨後換了個讓白子瀟摸不著頭腦的問題:“首領,您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白子瀟思考了片刻,黎夏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養父,一隻名叫豹瘦的獵豹,按照道理來講,黎夏應該也姓豹才對。
於是他很誠實地搖搖頭。
“其實很簡單,因為姆父撿到我的時間,是在一個夏天的黎明,所以我就叫黎夏了。”黎夏笑了笑,語氣狀若輕鬆。
“那你為什麼不叫夏黎?”白子瀟眨了眨眼。
“因為那聽上去就像一種果子的名字。”黎夏對著白子瀟的眼睛看過去,一金一藍的眼眸在空中對上。
下一秒,貓貓就被拽著手腕給強行拉進了被窩。
“彆難過了,想哭就哭吧。”白子瀟的手摸過少年光滑的皮膚,歎了口氣。
找話題結果把自己給弄抑鬱了,黎夏也是頭一份。
“我以為我已經不在乎了。”黎夏小聲且鬱悶道,“沒想到再提起來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有點難受。”
“行了,小貓咪就該想點小貓咪該想的事情,既然你這麼糾結這件事,那不如我們來做一點快樂的事情。”
三個小時後。
“呼....首領....我不行了。”黎夏的喘息聲在帳篷中響起。
“彆說話,堅持住。”
帳篷外路過的獸人支起了耳朵,貓科動物靈敏的聽覺讓它們聽到了不少聲音,於是彼此間給了對方一個眼神,放輕了腳步。
而在帳篷外,白子瀟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遊哉地喝著自己的飲料,而黎夏則在地上做俯臥撐。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可以了。”
白子瀟的話音剛落,黎夏就跟死了一樣癱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臉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通紅。
和剛剛成熟的紅果有的一拚。
白子瀟一邊想,一邊從地上撈起汗如雨下的黎夏貓貓,而就在他撈起對方的時候,黎夏一下子變成了獸型。
隻有胳膊長的布偶貓貓在白子瀟懷裡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睡下了,看得後者失笑。
這家夥,不讓自己好好睡覺就罷了,結果自己睡得倒快。
極果生長極快,白子瀟讓眾人停止澆水後,裡麵的黴菌就全都沒了。
沒了黴菌的極果蹭蹭往上漲,通常是今天晚上才看到一個小葉芽,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一片舒展的大葉片。
從遠處看,種植極果的地方一片綠色,格外好看。
而在這一片綠色中,好幾隻漂亮的小豹子在中間穿梭打鬨,為首的正是豹富強和豹奮強兄弟倆。
畢竟種植極果才剛開始,獸人們大部分精力還是要放在打獵上,所以極果田就交給了那群小孩子。
而在那群小孩子中,豹富強和豹奮強是年齡最大的兩隻,當然也就成了領頭人物。
畢竟一般獸人都是選擇在春天或者夏天生孩子,這樣孩子的生存率才高,像黑立那樣在冬天生孩子的,算是少數。
於是豹富強和豹奮強兄弟倆領著一群春天生下來的小崽子們,在極果田中跑來跑去,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正好過來的黎夏。
“黎夏哥。”豹奮強看見黎夏,直接就撲了上去,半大的小豹子正好占了黎夏整個懷抱。
黎夏隻能無奈地抱著沉甸甸的小豹子,也不能恢複獸型,他獸型還沒有小豹子一半大,估計到時候直接就被對方壓在肚皮底了。
“極果田還好嗎?”
“嗯嗯,我們都按照黎夏哥說的去看,都好著呢。”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在極果田其他地方的幼崽飛奔過來,一群毛茸茸圍在了黎夏腳邊。
都是一群活潑好動的崽子們,黎夏耳旁幾乎是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吵鬨的海洋。
小崽崽們總是能讓獸人感覺到幸福和安心。
黎夏抱著豹奮強,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
首領他....也會想要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