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空中薄薄的雨霧, 灑落在這片大地上。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早才剛剛停歇,樹葉上掛著將落不落的水珠, 折射著陽光的色彩。
“滴答”
水珠落入下方的水潭, 濺起一串水花。
淩寒凇眨了眨眼, 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順勢就把手旁邊的窗戶打開。
雨後清新的空氣帶著一絲清涼和潮濕迎麵而來,一下子讓屋子中的人清醒了不少。
“千水宮....原來還有這種地方嗎?”
淩寒凇伸出手, 活躍的水靈氣在他指尖繞著圈。
沒有魔氣,倒是充盈著濃鬱的靈氣,沒有死寂,滿滿地都是生命的氣息。
話說要在千水宮...特彆是千水宮士峰上麵弄這麼一個全都是靈氣的地方,也不容易。
淩寒凇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身上已經被換好的衣服。
不是昨天記憶朦朧時的那個墨藍色相交的衣服,而是很簡單的一件白色衣衫, 和自己在崇陽宗穿的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彆。
而衣服底下的皮膚, 還留著一些痕跡, 但幾乎淡到看不出來,應該是之後被人處理過了。
淩寒凇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似乎還能聞到對方殘留下來的淡淡草木香。
其實昨天, 他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已經記不得了。
不過後半夜的一些事情,倒是記得很清楚。
那個時候自己好像已經被“實力”給弄魔怔了,即使整個人都已經軟到不行,從內到外都忍不住打顫,還死死拽著對方領子讓他不要停。
“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先休息一下。”
“不...不行, 繼續。”
昨夜的對話如此清晰地映襯到腦海中,淩寒凇一想起這些畫麵,落在床單上的手就忍不住抓緊。
所以說,自己到底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可憐的床單被死死握住,幾十秒的時間內,就被抓破了好幾個洞。
淩寒凇緩了好半天,才從自己的情緒中緩過來,隻不過那張臉上,依舊還有這沒有消退下去的紅暈。
他坐在床邊,運行了好幾個靈氣周天才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這一運行,倒是發現實力確實增加了不少。
雖然黎千陽看上去挺不靠譜的,但這次還真沒有說錯。
而且這提升的速度,也確實要比自己苦修快得多,難怪那麼多正道弟子,最後都是因為這個而墮入了魔道。
隻不過......淩寒凇皺眉,感受了一下身體內磅礴的冰靈氣,順手就在指尖凝出來一朵小小的冰晶。
不夠...還不夠,這樣的實力還不夠破開記憶中的封印。
所以說,雙修這件事情,還要多來幾次。
淩寒凇坐在床邊,歎了口氣,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捂著臉就倒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而裸露在外麵的耳垂,重新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剛剛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這下又回到起點了。
白子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本來以為淩寒凇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比方說因為某件事情過猛而造成了什麼某種嚴重的後果,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反而被扣住,一下子就被拉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白子瀟伸出手握住對方,到一臉懵逼地被拽著手腕拉到床上,也不過就是眨眼間。
“怎...怎麼了?”白子瀟感受了一下手指間傳來的溫度,要比自己記憶中正常溫度高那麼一點。
難不成是發燒了?嘶,淩寒凇應該沒有脆弱到因為一晚上的折騰就發燒了吧。
但也說不定,畢竟這裡是魔域,萬一對方身體因為接觸魔氣而抵抗力降低了呢?
白子瀟還在腦海中胡思亂想中,就感覺到脖頸被人抱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到了自己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
一道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那個....嗯....既然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白天和晚上應該差不多吧。”
白子瀟:“啊?什麼?”
這是個什麼意思?
淩寒凇聽著對方語氣中的茫然,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一次。
剛剛那句話,對於這麼多年性情冷淡的淩寒凇來說,已經是鼓了很大的勇氣說的。
畢竟現在是清醒狀態,又不是中藥狀態或者醉酒狀態。
“就是.....”淩寒凇微微咬住下唇,手指握住對方的領子,一撕——
呃,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