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點。”白子瀟握住楊亦然的手腕, 成功阻止了對方想要撕開他衣服的舉動。
也不知道這家夥哪裡來的力氣,他用儘全力也不過是能對方僵持住,這樣一個被動的姿勢下, 連掀翻對方都不可能。
楊亦然眨了眨血色的眼眸, 果真不動了。
白子瀟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他身上這件衣服可以保住了。
但是下一秒, 寂靜的黑暗中突然竄出來一苗火焰,火焰又小又靈活, 仿佛具有生命一樣跳躍著。
和楊亦然僵持的白子瀟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苗火焰旋轉跳躍著就跳到了他的領口上,成功點燃了衣服的纖維。
很奇特的是,這個火焰並沒有傷害到衣服下麵的皮膚,僅僅是飛快地燒掉了布料罷了。
白子瀟:
好家夥,他就說對方怎麼這麼快就不動彈,感情還有後手。
火焰速度很快,眨眼間就燒完了衣服的前麵, 已經燒到腰部的位置。
“快快滅火!”
白子瀟難得語氣有了些波動。
這個火焰沒有傷害到上身的皮膚, 不代表不能傷害下身的皮膚!
這要是真的燒到了, 會成為一輩子的心理陰影的!
“好啊,你不要亂動。”
楊亦然語氣輕快地答應了,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 連帶著那一抹血紅也仿佛閃了兩下。
果然,剛剛還亂竄的火焰一下子就熄滅,要不是有纖維燒成的飛灰以及皮膚與空氣碰撞時傳來的冰涼觸感,白子瀟都要懷疑這個火焰是不是他的一個幻覺。
雖然這個世界不是純科學世界,但是這也也太靈異了。
白子瀟還在懷疑人生中,就感覺一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有什麼熱熱的柔軟東西貼了上來。
他隻聽見耳旁伴隨著熱氣而來的話語。
“你不要動, 我自己動就可以了。”
而早在火焰升騰起來的時候,林淼就已經跳上了青銅墓室的最頂端。
“不錯,這樣才有鳳凰血脈的樣子嘛,之前算個什麼唔這次醒來也餓了,先出去找點吃的再說。”
於是他伸了個懶腰,從上麵的小道離開青龍墓穴,也就沒有看到火焰熄滅的樣子,以及聽到楊亦然最後說的那句話。
“白哥?”
楊亦然睜開眼的時候,直麵對麵人的腹肌,頓時話也說不利索了,
“白哥你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適合在這種場麵出現?”
他們是來盜墓哎,又不是來當模特拍照的。
不說說起這個,白哥這個身材要是去當模特拍照,說不定要比倒鬥還要來錢快。
楊亦然一邊心裡感慨,一邊光明正大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多眼。
白子瀟無語,他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他自己想這樣嗎?
眼瞅著某人一副什麼也不記得的樣子,白子瀟也不打算多說,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麵的灰。
好在衣服背麵還有一大片布料,這種布料還蠻有彈性,使勁拉到最大限度,勉勉強強可以遮住前麵。
“欸,白哥你要去哪裡,你等等——嘶——”
楊亦然匆忙站起身,結果卻腳下一軟,直接往旁邊摔去。
好好疼,總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不斷往大腦中反饋疲憊,尤其是腰部臀部和大腿內側那裡,讓楊亦然回想起了自己童年學騎馬的日子。
“你沒事吧。”
白子瀟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胳膊,才免得對方傷了身體以後再傷了腦子。
說實話,這可不是他的鍋,完全就是對方自己作死,能怪他?
“我還好”
楊亦然站穩後,就虛弱地靠在白子瀟的肩膀上,餘光卻看見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
“你回來了?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介紹一下,這是我”
楊亦然說著說著,就卡殼了。
隨著林淼的接近,剛才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
包括自己是怎麼把白哥一下子摔在地上,然後想扒了人家的衣服,結果扒衣服不成,還縱火燒了那件衣服。
白子瀟倒是察覺到了楊亦然的異樣,隻不過他此刻的心思全都在不遠處那個表情淡漠的人身上。
他眯起眼,語氣沉下去:“你就是林淼?”
要說這一連串的時候背後沒有對方的推動,鬼都不信!
林淼大大方方承認:“對,我就是。”
“這一切都是你弄的?”
“一半是我,一半則是命運的安排。”
白子瀟心裡覺得有點堵得慌,他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彆人在暗中安排。
“你知不知道你在現在是會被拉去解剖室的。”
“沒事,你在過去也是會被拉去沉河的。”
等楊亦然總算冷靜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開始吵架的兩個人。
穩重可靠的白哥像個小孩子一樣,冷漠淡薄的林淼也仿佛吃了火藥。
楊亦然覺得心中不妙,尤其是聽著吵架的內容,心中更不妙。
“那個你們兩位不要再為了我吵架了。”
楊亦然尷尬笑笑,站在了中間。
“誰為你吵架了?”
白子瀟和林淼同時說出這句話,然後對視一眼,去了一個沒有楊亦然的角落裡繼續。
被遺忘了的青年:
大約又過了幾十分鐘,白子瀟快速走在楊亦然身邊,抓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白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楊亦然看看前麵的白子瀟,又看看後麵的林淼,問。
“離開這裡,不然就把你沉河。”白子瀟頭也不回。
“等等,為什麼我要被沉河?”
“因為你觸犯了強x罪。”
楊亦然簡直滿頭問號,雖然一開始強行上的人確實是他,但怎麼看最後吃虧的也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