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叔?”白子逸愣在原地,心中震驚無比。
剛才在陽台一閃而過的黑影,竟然就是失聯的何叔叔?
照顧自己倆兄妹的是他,讓自己逃跑的是他,要殺自己的也是他?
他就是狼人?
“小白,彆緊張,壞人已經被我解決了,”何叔叔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了手上的疤痕,笑嗬嗬地說道。
“壞人?什麼壞人?”白子逸瞬間警惕了起來。
兩人剛見麵,他怎麼知道自己遇到了壞人。
何叔叔楞了一下,“你沒遇到?”
“遇到什麼?”白子逸緩緩將黑傘換到了右手。
“你沒遇到的話,你緊張什麼?”何叔叔反問道。
白子逸眉頭皺了起來:“我看見門沒關,屋子裡還很亂,以為進賊了。”
“原來如此,剛才你家裡闖入了一頭狼人,我還以為你回來的路上也遇到狼人了呢。”
何叔叔笑道,“你放心,狼人已經被我處理掉了,你妹妹現在在我車裡,很安全。”
聞言,白子逸心中有些疑惑。
難道,他不是狼人?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危機事件應該已經完成了才對,可自己的異能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如果他撒謊,與狼人一夥的,那真正的狼人在哪?
難道還藏在房間裡?
白子逸看向屋內漆黑的過道,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凶猛的野獸從黑暗中撲過來。
何叔叔看看白子逸,又看看屋內的過道,忽然笑了:“傻孩子,難道你不相信你叔叔了嗎?”
白子逸回頭看向何叔叔,不由後退了一步。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何叔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記憶中的何叔叔戴著金絲眼鏡,左手有疤,總梳著個一絲不苟的大背頭,談吐間溫文爾雅,是一個溫柔敦厚的人。
而眼前的何叔叔,外貌倒是對上了,左手也有疤痕,但氣質卻相差甚遠。
除非他表麵文質彬彬,背地裡“煙酒都來”。
“喏,接著。”說罷,何叔叔將一部手機丟給白子逸,“你妹妹的手機落在家裡了,我剛好要回來接你,順便就把她手機找回來了。”
白子逸單手接住了手機,旋即激活屏幕,雖然屏幕上多了幾條裂紋,但確實是妹妹的手機沒錯。
“這回信我了吧,走吧。”何叔叔搖了搖頭,朝白子逸走來,“你妹妹還在車上等你。”
“我們去哪?”白子逸問道。
“去安全的地方。”何叔叔越走越近。
“是去鬆山路366大街的安全屋嗎?”白子逸悄悄地將妹妹的手機放入口袋,他還想再拖延一下時間。
“啊,是的沒錯。”何叔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出手攬住白子逸,往屋外走去。
此時此刻,白子逸終於知道那種違和的感覺是什麼了。
是距離感!
何叔叔是父親的前同事,哪怕自己父親辭職了也一直保持著親密的聯係,是父親的好哥們,他稱呼父親為“老白”,叫自己“小白”,稱呼自己的妹妹則是“小小白”。
而不是“你妹妹”這種具有距離感的稱呼。
再者,自己故意說錯安全屋的位置,他也沒有糾正。
種種反常的跡象表明,眼前的男人雖然有著何叔叔外貌,但內在完全是另一種東西。
他不是何叔叔!
但他偽裝成何叔叔的模樣,究竟有什麼目的?
現在還不可以反抗,趁對方還沒起殺心,自己至少要得到一些妹妹的線索。
“何叔叔”攬著白子逸走到電梯前,點下電梯按鈕:“你妹妹在我車上,應該等得睡著了。”
白子逸沒有接話,而是握緊手中的黑傘,默默看向眼前漂浮著的淡藍色水晶字體。
虛法的名號技終於發動了!
【天一·竊學者】:(已發動)
“檢測到人造術器——驚蟄。”
“驚蟄耐久度剩餘317。”
“驚蟄擁有2種形態——傘與劍。”
“形態,傘:傘布由二十一號虛界暴雨龍皮製成,可抵消一切物理傷害,吸收危險等級3以下的一切虛術,並化為純粹的危險粒子存儲。”
“形態,劍:劍身由二十一號虛界蓄力龍骨製成,鋒利且堅硬,可釋放已儲存的危險粒子。”
“驚蟄刻有三個虛術符文:一閃、驚雷、醒百蟲”
“驚蟄曾使用者如下:”
“其一、黃彬,術器熟練度:2。(需消耗50危機幣)”
“其二、何以平,術器熟練度:4(需消耗200危機幣)”
【注】:請選擇竊學對象。
“我選擇何以平。”
白子逸不認識前麵那人,但可以確定,這把名為驚蟄的黑傘,確實是真的何叔叔留給自己的後手,似乎還是一件不得了的武器。
此時,電梯到了,“何叔叔”領著白子逸走進了電梯,接著掏出手機編輯短信。
短信的內容似乎與自己說的假地址有關。
白子逸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看向不斷更新的內容:
【注意】:你選擇何以平作為本次竊學對象。
“竊學已完成,扣除200危機幣。”
“你已熟練地掌握驚蟄的使用方法。”
“你已知曉驚蟄所攜帶的三個虛術效果及使用方法。”
緊接著,又有一道藍色提示彈出:
“檢測到該物體原主人施展過的體術。”
“體術:遊身白刃術。”
“施展者:何以平,體術熟練度:4。(需消耗100危機幣)。”
“是否對其竊學?”
“是!”
白子逸心中默默回答,在這危機關頭,一切能運用到的東西,都能為自己活下去增添一份希望。
不過從這體術名稱看來,真正的何叔叔恐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注意】:你將習得何以平在該物品施展的體術。
“竊學已完成,扣除100危機幣。”
“你已熟練地掌握遊身白刃術。”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粒子從黑傘中湧入白子逸的腦海裡,不由他去尋找查看,旋即又散落在了四肢百骸之中,不見蹤影。
一個個不屬於他的戰鬥畫麵突然浮現在腦海裡,既熟悉又陌生。
身體的肌肉有一絲脹痛,像是過量運動後,乳酸堆積的酸痛感,在不受控製地顫動。
白子逸再看向手中的黑傘,一股親切感湧入心頭,它再也不是一把冰冷的黑色之傘,而是與他征戰多年的夥伴,與他上陣殺敵,帶他絕境逢生。
“嗯?你怎麼在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