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荊棘女士瞪大了雙眼,再次重複問道:“所有被淘汰的考生?”
“對!所有被淘汰的考生!不過不用擔心,我們已經聯係了所有地區的醫療部,讓他們進行治療。”
電話另一頭說道,“女士,這是從未出現過的大規模精神汙染事件!”
“他們的口中,一直喃喃著……”
“7天!”
……
……
“難道是他……?”白子逸緩緩看向張隆。
有沒有可能,一開始被自己排除在外的張隆,才是“流浪商人”的異能者?
確實,自己從未對張隆使用過虛法名號“竊學者”,隻是根據他的行為表現來判斷他,不是“流浪商人”。
但從始至終,對方隻是在使用武技,沒施展過自己的異能和虛術。
再加上他進入謎局之後,一直作死,確實非常可疑。
但……如果他就是“流浪商人”的異能者,其目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隻是想阻止大家通過考核,他完全可以不用演戲,從一開始就觸發“不可觸碰的規則”,何必堅持到現在?
難道……
“白子逸!你在發什麼呆?”
曾喜歡的催促聲,打斷了白子逸的思緒,“你不是說通關的關鍵,就在這本日記中嗎?快點啦!”
“對……”白子逸回過神,從曾喜歡手上接過了日記,“先讓我看看日記寫了什麼。”
白子逸翻開了這本日記,第一頁就貼著研究所的合照,與白子逸找到的那張無臉的合照有所不同,這張合照可以看清每一個研究員的臉。
大家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白子逸繼續翻閱日記:
“4月8日,晴。本來今天約老婆出門,沒想接到了克姆公司的錄用通知!實在太好了,我做夢都沒想到克姆公司會錄用我,還邀請我入駐他們的研究所,當研究所的所長!我今晚做夢都會笑醒啊!”
“4月14日,晴。笑死了,口罩蒙眼送到研究所,不知道克姆公司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不過還好,研究所設備齊全而且很乾淨,我們拍了一張合影,以此作為紀念。”
“4月16日,雨。今天有同事在更衣室裡聽見通風管道有異響,我找了幾個同事上去查看,結果一直都沒有回來,難道他們在通風管道裡迷路了?我把這件事上報給了公司,公司的人工智能卻依舊讓我們繼續按時提交實驗數據,我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4月22日,雨。那落地窗外永遠下著雨,連續八天了,這雨就沒停過,而且沒想到公司內部居然有信號屏蔽器,根本沒有辦法聯係救援隊,去尋找失蹤的同事。”
“4月31日,雨。地上出現了血跡,似乎從通風管道裡滴下來的。這幾天裡,又有四名同事相繼失蹤,他們失蹤的前一晚都說聽見了走廊有沉重的腳步聲和鐵鏈聲。可是,停電期間所有的門都無法打開,監控也沒有拍攝到異常,怎麼可能有人在走廊上行走呢?”
“5月3日,雨。落地窗在發光!”
“5月7日,雨。同事說,天花板裡總是滴落鮮血,他們已經不敢繼續待在研究所裡了,並向公司提出了申請。然而提出申請的人,第二天就性情大變,完全忘記了昨天所說的一切。而公司那該死的人工智能,卻一直威脅我們把實驗數據按時上傳,否則……”
“5月9日,雨。真的真的好懷念外麵的世界啊。昨天晚上,我聽見了鎖鏈的聲音,我好奇地站在門邊偷聽,門卻自己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肥碩的詭異的人,眨眼間,他就消失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該輪到我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