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到自賣自身地步,小丫頭衣衫襤褸是基操。
不過衣服雖破卻乾淨,更難得一張臉長得俊俏,皮膚白皙,顯然落魄以前的生活是不錯的。
竹姬捂嘴而笑,“相公,我看這個小丫頭是個美人胚子,你要有意,不妨收了。”
郎奇朝竹姬擺擺手,“這裡的道道你不懂。”
回頭,麵帶溫和之色,“小姑娘,你起來吧,讓你失望了。
首先我不缺人伺候,另外,你看走眼了。
我身上沒有功名,也不是勳貴子弟,按大明律,是沒有資格買奴婢的。”
小丫頭倒是聽話站了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不服氣。
“你隨從一大堆,又是這麼風度翩翩,怎麼可能不是貴人。”
“我在大明,目前不過是個商人而已。”
小姑娘麵露失望之色,轉身欲走,忽又回頭,“不對!”
指了指竹姬和朧子,“那她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她們可不是奴婢,是自願跟我的。”
小姑娘眼睛一亮,眼珠轉了轉,麵露狡黠之色,“隻要你把錢給我父母,我也自願跟你。”
郎奇搖搖頭,“我還沒腐敗到專門養一個伺候我的美女的地步。
她們兩個,都是各有自己的本事的。”
朧子突然走過去,圍著小姑娘轉了一圈,驀然急速出手,在小姑娘腰間、胳膊和腿骨上捏了幾下。
小姑娘被捏得麵紅耳赤,朧子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郎奇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郎奇麵露奇怪之色,“骨骼清奇?能這麼巧被咱們碰上?
她看上去都十三四歲了,還來得及麼?”
看朧子鄭重點頭,郎奇負手略一思索,吩咐,“克魯羅,拿五百兩銀子給她。”
五百兩這不是丫鬟的價,已經是小妾的價了。
小姑娘沒想到郎奇能出這麼多,興高采烈站到了郎奇身後。
竹姬拉住小姑娘,“丫頭,你叫什麼啊?怎麼會跑到這裡賣自己?”
“大姐,我叫王曉芸。
我啊,不願意伺候那些肥豬官員和勳貴家的小惡霸,要是賣進青樓就更慘,才自己做主到處找人。
運氣好,果然找到了。
主人這麼帥,伺候他我願意。”
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婦人過來,拉著王曉芸的手哭哭啼啼,又俯在耳朵上,緊急給她傳授伺候男人的知識。
竹姬笑眯眯地,“大嬸,伱多慮了。
你女兒可不是當奴婢賣的。
是相公收了她做屬下,這錢是給屬下的安家費。
將來要想伺候相公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跟我學禮儀和茶道,還要跟朧子學忍術。
相公可不是誰都收的,挑揀得很。”
一個中年男人畏畏縮縮跟在婦人身後,用長衫的袖子擋著臉。
困窘到賣女兒,以前頗有身份的老父親是真的沒臉見人。
不過,五百兩銀子倒是不客氣地收了,抱在懷裡,領著婆娘走了。
婆娘幾步一回頭,淚流滿麵。
郎奇搖頭歎氣,他其實有實力連王曉芸的父母一起帶走。
不過天下苦命的人多了去了,哪裡救得過來。
“呦謔,當著本公主的麵,不經牙行,私自買賣人口,偷稅漏稅,你們犯法了知道麼?”
郎奇前生熟讀明史,不過關注的都是大事件,對明朝的公主什麼的,真沒興趣了解。
說話的男裝少女自稱公主,他毫無感覺,回頭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殿下,我可是商人,熟讀大明律,我這叫合理避稅。”
公主哼了一聲,“商人?商人見了本公主敢拱拱手就敷衍過去?
你這個五千石大名,大禦所和征夷大將軍特使接著裝,真當錦衣衛是吃乾飯的啊。”
公主圍著郎奇轉了一圈,忽然挺了挺毫無規模的胸口,“郎公子,你看我怎麼樣?總比你剛收的那個窮人丫頭片子強吧?
實話跟你說吧,本公主看上你了,這就跟我走,準備當駙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