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能成功,女真人給咱們的窗口期說不上多久,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啊。”
郎奇拍拍曾佳意的肩膀,“彆急,這裡離烏蘭察布一千多裡,說客們要到目的地,還得好幾天。
遊說的效果發酵也要有段時間。”
郎奇指著自己的腦袋,“就算一次失敗也不打緊,我還有好幾個後續的備用計劃。
我這腦袋裡,彆的不說,陰謀詭計有的是。
曾大人你是跟我處的時間短,還不了解我。
咱們漢人的優勢,可就是詭計多端,什麼陰險、狡詐、無恥、套路,一個個使出來。
一次不行兩次,這幫憨直一根筋的蒙古人,遲早讓我忽悠瘸。”
兩個明國使節相對奸笑,曾大人難得拍了句馬屁,“郎主使你這叫多謀擅斷,屬下無比佩服。”
要是彆人這麼吹牛,曾大人難免要嗤之以鼻。
這幾天,郎奇團隊裡,真正忙活的隻有郎奇和呼和騰格爾兩個,外加放羊的哥薩克,其他人都閒得難受。
二斤領著士兵們每天一操之餘,天天跟哥幾個吹牛。
郎奇在倭國的光榮事跡,已經了解了不少。
人家來大明之前,在倭國就已經是成功人士。
富可敵國,身家幾百萬,單位還是銀子不是銅錢。
狼屋的業務遍布倭國,商路觸角還伸到了棒子、琉球、馬尼拉和寧波府。
麾下的艦隊稱霸東亞,正在進軍東南亞,早就有了海外稱王的資格。
普通人吹牛才叫吹牛,有這些業績墊底,人家那叫自信。
不自覺地,曾大人已經用上了“屬下”這個自稱。
“走!包老師,咱們接著找牧人喝酒去。”
郎奇拉著呼和騰格爾,又去鑽牧人帳篷了。
第一撥說客已經放出去了,等待這段時間,郎奇要找到所有出使喀喇沁和土默特附庸部落的使者。
目標:把土默特部落和喀喇沁部落擼成光杆司令。
十天後,烏蘭察布。
“哎呀,稀客,稀客啊。
親家你來就來,還帶這麼多禮物乾嘛,真是太客氣了。”
“這些禮物我都感覺太少了,你女兒已經給我生了個大孫子,我們家添丁了,我得好好感謝你這個親家。”
“太好了,恭喜恭喜。
我那閨女,腰粗體格壯,我早就知道是宜男之相,你兒子娶了她,可是大賺了。
來來來,馬奶酒管夠,今天伱不喝倒,不許出帳篷。”
一個時辰後。
主人酒都不喝了,緊緊拉住親家的手。
“你說的真的?大汗真的允許咱們自成一部,還答允庇護咱們的安全?”
“我還能騙你不成?
臨來的時候,大汗在我麵前,親自指了長生天發的誓。
九斿白纛可在大汗的金帳前麵掛著呢,成吉思汗的嫡係子孫,還能跟我一個苦哈哈說假話不成?”
“不行,這酒不能喝了,我馬上去頭人那裡,勸他歸順大汗。
這特麼給人當附庸的日子,太難熬了。”
“臨來的時候,軍師交代了,你一個人去說話不管用,得多叫幾個兄弟。”
“好,我這就去叫!”
同樣的場景,在兀良哈人的帳篷裡,到處在重複。
漆黑的天空沒有月亮,隻有繁星閃爍。
今天的夜色跟往日完全不同,大批黑影在各個帳篷裡鑽來鑽去。
帳篷裡不停傳出驚訝的叫聲,還有激動的啜泣。
然後,更多的黑影散出去,敲著已經熟睡的牧民的帳篷。
這個看似平凡的夜晚,附庸土默特的兀良哈部落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