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恢複了蒙古帝國,還恢複了更遼闊的大元。
小子無能,自己沒有這個本事。
但我想辦法將眼看要滅亡的蒙古帝國挽救回來了,而且,以後坐在大元皇位上的,還是我孛兒隻斤氏後代。”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成吉思汗的子孫,按著你的想法去乾吧!”
泰鬆見皇兄鬆開自己後,咬牙切齒,盯著房頂發呆,一時嚇住了,不知所措。
可是等了半天,哥哥還在發呆,目光瘋狂,現在還流淚了。
哥哥這是——瘋了?
泰鬆輕手輕腳上前,拉了哥哥一下。
林丹汗紋絲沒動。
這下泰鬆急了,連連拍哥哥的臉,“皇兄,皇兄!”
林丹汗身體一震,眼神恢複了清明。
泰鬆拍拍高高的胸口,“哎呀,嚇死我了,皇兄你這是怎麼了?”
林丹汗一挺胸脯,眼睛裡帶著狂熱,“朕得到了成吉思汗先祖的神諭,決定傳位給郎奇。
隻要郎奇答應,你生的長子姓孛兒隻斤,這蒙古帝國就是他的,以後是你們的孩兒的。”
天地良心,泰鬆來找哥哥告辭,跟哥哥撒嬌,隻不過想給自己將來的兒子討要一個水草豐美的大牧場而已。
沒想到哥哥居然敞亮到要把大汗之位傳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現在哥哥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大對啊。
對哥哥的關心超過了對還沒有出現的孩兒的寵溺,泰鬆用手背碰了碰林丹汗的額頭,“皇兄,你先冷靜冷靜。
雖然我不懂軍國大事,總覺得這麼大的事不能倉促決定。”
“朕意已決。”
“皇兄,軍國大事我不懂,郎奇肯定是懂的。
我看還是等郎奇回來,你跟他商量好了,再作出決定。”
嗯,林丹汗點點頭,自己上午的決斷就太匆忙了。
傳位這事,跟郎奇議後再定,肯定是更穩妥。
唉,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實心實意對自己好啊,粆圖、歹青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彆以為朕看不出來。
“皇兄,郎奇回來前,你可千萬彆跟其他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我總感覺心裡不托底。”
“放心吧,朕知道。
朕沒瘋,也一點不糊塗,朕以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英明。”
泰鬆帶了幾個侍衛,挑選了幾匹神駿的快馬換乘,出了察罕浩特,向西南方向追趕郎奇而去,準備星夜趕路。
察罕浩特的東北方向,新鮮出爐的巴圖魯台吉袞楚克,正帶著大汗賞賜的銀子,部下驅趕著獲賜的牛羊,兩個美女坐著勒勒車,朝奈曼部落緩緩而行。
袞楚克仿佛瞬間長大成熟了,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
隻是忍不住在馬上頻頻回頭,望向身後,暴露了他緊張的內心。
出察罕浩特二裡,袞楚克忽然停馬,招呼幾個部下過來。
袞楚克吩咐部下,“你們,帶著牛羊銀子,勒勒車上插著我的旗號,在後麵慢慢走。”
馬鞭一指兩個美女,“你們,給我出來!
不許坐車,帶上備用馬,跟我星夜趕回奈曼。”
這位主子脾氣不大好,兩個美女早就知道。
她們原來是給薩日娜伴舞的“蒙古皇家歌舞團”成員,現在無比羨慕被大汗送給郎奇的薩日娜。
郎奇是性格溫和,彬彬有禮的南朝君子,粗魯的袞楚克跟他比,在女人心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自己兩人命苦啊,怨不得彆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主子的命令是一定得聽的。
而且主子回家奔喪,心情肯定急切,是可以理解的,這是孝心。
蒙古女子,即使是跳舞的,騎馬奔馳也毫無問題。
三人帶了六匹馬,一路煙塵,星夜奔往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