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聶天和父親以及族人進入裂雲山脈曆練,中途遭遇一群黑衣人的伏擊,父親和族人全部戰死,最終保住聶天一人拚死逃出,但聶天的元脈也被黑衣人毀掉。
父親慘死,族人被殺,元脈儘毀,聶天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
血蝠紋身,這是聶天父親拚死得到的線索。
“天兒,記住!他們的手腕上有血蝠紋身。”聶天到現在還記得父親臨死之前吼出的話,如今想起,猶在耳邊。
或許眼前的三個黑衣人沒有參與三年前的伏擊,但是他們絕對和伏擊之人來自同一個勢力組織!
“血蝠紋身,不管你們是什麼勢力,我聶天一定會殺光你們!”聶天拳頭握緊,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墨如曦看著聶天,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等到聶天稍稍平靜之後,才上前問道:“聶天,他們是三年前殺害聶叔叔的人嗎?”
三年前聶家的慘案,墨陽城無人不知。墨如曦也知道大概,現在看聶天的反應,自然能猜出一二。
聶天沉沉點頭,旋即拉著墨如曦離開。
他有一種預感,這三個黑衣人似乎隻是前哨,或許後麵還會有更多的黑衣人前來。
這個峽穀很快就會暴露,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這些黑衣人三年前出現在裂雲山脈,造成了聶家的慘案,如今再度出現,又是抱著何種目的呢。
“不管你們為什麼而來,這一次,你們來多少,我聶天殺多少!”聶天敏銳地感覺到,這些帶有血蝠紋身的人,肯定來自一個不弱的勢力組織,而且他們出現在裂雲山脈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但是,此時的聶天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聶天。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
聶天和墨如曦沒有耽擱,出了裂雲山脈之後,直接返回墨陽城。
而就在此時,墨陽城同樣發生著大事。
此刻已經是夜裡,聶府門口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足足數百人手持火把,將聶府大門包圍,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聶天不在,大長老聶文遠就是聶家最大的話語之人。
聶文遠站在聶府大門口,身後是聶家的諸位長老和幾位執事以及無數聶家武者。
“巴家主,你深夜帶領大批武者包圍聶府,意欲何為?”聶文遠目光盯住麵前的中年男子,沉沉開口。
手持火把包圍聶府的武者不是彆個,正是來自巴家的武者。
而站在巴家武者中心的陰鬱中年男子,正是巴家家主,巴無禮!
巴無禮的身邊還跟著巴家管家巴無仁。
“巴家的人太過分了,居然包圍聶家,這分明是騎在聶家頭上拉屎,我們一定要強硬還擊!”
“說得對!今天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決不讓巴家之人踏進聶府半步!”
“逼婚失敗,現在要來搶婚嗎?我們聶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誰怕誰!大不了魚死網破!”
聶家的武者一個個義憤填膺,胸中燃燒著怒火,隻要巴家的人再敢靠前一步,必然是一場大血拚。
“我意欲何為?”巴無禮眸子一亮,大聲吼道:“聶家家主聶天,今天在坊市當著無數人的麵,廢了我的兒子巴子陽!今天聶家若是識相,就乖乖把聶天交出來。否則我巴家定要踏平聶府,殺光聶家所有人!”
“家主廢了巴子陽?”聶文遠心頭一沉,嘴上冷冷說道:“巴家主,屁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們家主廢了巴家大少爺,老朽怎麼知道你不是在信口開河,滿嘴噴糞!”
聶家和巴家之間,早已是水火不容,自聶天強硬拒絕巴家逼婚之後,兩家就再無緩和餘地,所以聶文遠也不會跟巴無禮客氣。
“老匹夫!放屁的是你!”巴無禮怒吼一聲,變得更加暴躁:“聶天廢了我兒子,坊市之中無數人親眼看到!你們聶家若是不交出聶天,我巴無禮定讓聶府變成屍山血海!”
巴無禮說完,全身釋放出強橫的氣勢。
兒子被廢,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不怒!
“巴家主,我們家主此時不在,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但是如果巴家主想要硬闖聶府,我聶文遠絕不同意!”聶文遠上前一步,絲毫不懼巴無禮。
雖然表麵上強橫,但聶文遠心中已是猜出來,巴無禮所說的事情,十之**是真的。
以聶天白天在聶家議事大堂的表現來看,的確很有可能廢掉巴家大少爺。
但是此時偏偏聶天不在,他這個大長老隻能硬撐著了。
“聶文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聶天,你交還是不交?”巴無禮根本不相信聶天不在聶府,他認為,肯定是聶文遠將聶天藏起來了。
“巴無禮,老朽也再告訴你一次,我們家主不在府上,想要見我們家主,明日再來!”形勢到了這一步,聶文遠豈有退讓的道理。
兩家的武者意識到情勢危急,紛紛摩拳擦掌,準備血拚一場。
“爹!”這個時候,巴無禮身後的一個邪異少年走了上來,望著聶文遠,冷冷說道:“不要再跟這老狗廢話,我們這就踏平聶府,看聶天能藏到幾時!”
邪異少年說完,竟然直接出手,身上射出一道淩冽劍芒,直襲聶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