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北出來的?
見墨泰已經服軟,聶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城主大人,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改。我聶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明天上午,請城主大人帶著聶家的新門匾,親手給聶家掛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聶天刻意加重“親手”二字,意在要求墨泰,一定要親自掛門匾。
最讓人無語的是,聶天最後還來了句,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得不說,這個要求很過分!
掛門匾,一般都是下人做的事情。
堂堂一城之主給人掛門匾,成何體統。
聶天話一出口,聶文遠剛剛緩和一點的老臉,再次僵硬。
聶文遠原本以為聶天就是年少氣盛,要為聶家掙個臉麵。
那麼,墨泰既然道歉了,這個臉麵也就掙得足足夠了。
誰承想,聶天不僅要墨泰道歉,還要墨泰賠聶家一個門匾,最後還要親手掛上。
這簡直是在反打墨泰的臉!
沒錯,聶天就是要反打墨泰的臉!
墨泰毀了聶家門匾,那就是打了聶家的臉。聶家反打一巴掌,並不過分。
其實聶天這麼做,已經是格外得大度了。
如果不是墨如曦的原因,就憑墨泰打碎聶家門匾,足夠他死一百次了。
現場氣氛,再一次陷入極度的壓抑之中。
墨泰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呼吸變得沉重不少,顯然是在克製心頭的怒火。
墨泰實在沒有想到,聶天行事如此咄咄逼人。
若不是因為墨如曦的原因,他此刻早就上前把聶天撕成碎片了。
此時墨泰隻感覺胸口壓了一團悶火,快要把他整個人點著。
若不是還有半點理智,墨泰就要暴走了。
“咳咳。”看到墨泰痛苦地壓製怒火,聶文遠趕緊上前一步,笑道:“城主大人,我們家主在開玩笑呢。門匾我們聶家會自己重做,自己掛上,就不勞城主大人費心了。”
“不行!”不等聶文遠說完,聶天直接開口,說道:“城主大人,你既然都承認自己做錯了,為什麼不願意知錯就改呢。況且如曦姑娘也在這裡,你這個當父親的,就不能給她做個好榜樣嗎?”
“聶天,你……”聶天完全是在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跟墨泰講話,這讓墨泰無法忍受。
“啊!對了。墨如曦的元靈很危險,時間好像不多了,城主大人要是不願意改錯的話,那就算了。我聶天大人大量,也不計較。請城主大人回吧,本家主累了,就不送了。”墨泰憋得臉紅脖子粗,聶天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一邊說著,一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聶天說著,就要轉身回去。
“慢著!”就在聶天轉身的時候,墨泰眼神之中射出複雜的光芒,驀地抬頭,說道:“我改錯。門匾賠你,我親自給聶家掛上。”
聶天早有所料,緩緩轉身,嗬嗬一笑:“就知道城主大人是聰明人,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
墨如曦簡直就是墨泰的最佳軟肋,隻要控製墨如曦,就能完全掌控墨泰。
墨泰漲紅了臉,說道:“那如曦的事情……”
“放心,墨如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聶天說著,抬頭望向夜空中的圓月。
許久之後,聶天嘴角微微勾起,喃喃說道:“太陰已至中空,時機剛剛好。”
陪墨泰玩這麼久,聶天其實是在等時間。
墨如曦的元靈是九天神凰,屬至烈至陽元靈,覺醒的最佳時機是太陰最盛的淩晨時分。
太陰至盛之時,對神凰印有一定壓製,覺醒的機會大很多。
“聶家主,不知你什麼時候……”片刻之後,墨泰平靜許多,想到墨如曦元靈覺醒的事情,對聶天的態度馬上緩和不少。
“現在。”不等墨泰說完,聶天直接對聶文遠說道:“大長老,本家主還有些事情需要到城主府處理,你們先回府吧。”
聶文遠下意識地看了墨泰一眼,道:“可是家主,你的傷……”
聶文遠嘴上擔心聶天的傷,其實是怕墨泰對聶天不利。
現在誰敢傷害聶天,聶文遠絕對會拚命,哪怕對方是城主。
“放心,我沒事。有城主大人在,定能保證我的安全。對吧,城主大人?”聶天淡淡一笑,玩味地看了墨泰一眼。
“聶先生儘管放心,本城主一定會把聶家主完好無損地送回來。”墨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聶文遠的意思,當即保證道。
“那家主一切小心。”聶文遠點點頭,不便再阻攔。
在聶家之人的注視下,聶天和墨家父女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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