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彙報樂哈哈。
笑罷三聲立表態:
(插白)來人呀,殺!殺!!殺!!!
唱: 守獄的一聽忙轉身,
急急慌慌去傳話。
鄧演達一見大聲吼:
(插白)我說那個誰,你忙的啥!
唱:那人一聽心中慌,
轉身跪下聽訓話。
鄧師長見了心滿意,
心道這才算像話。
手撚下頷咬牙語:
(插白)有人保的,立馬給老子放了!
無人保的,當即殺掉。殺!殺!!殺!!!
唱:如此一來可要了命,
合該著他朱滿笑魂歸天涯!
白: 這話為何這樣說,怎麼就合該著他朱滿笑魂歸天涯!各位客官,你們且想一想,這朱滿笑是咱魯南人氏,於民國一十六年考入長沙軍校,此後國共反目,遂南赴廣州,於年底暴動,此後一直被追殺。一個北方人巴巴的跑到了南方,要朋友沒朋友,要親戚沒親戚,就是共為黨也與他失去聯係,那麼誰去保他?而且這保可是隨便就保的麼,要保一個人,你拿什麼去保?有臉麵的拿臉麵,沒臉麵的拿什麼?錢!銀元!!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是說朱木石已入絕境。可是,今天大家夥兒也都看到了這個朱木石還活著,不僅活著,而且活的很好,適才就在大家麵前,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且容我慢慢道來。
唱:鄧師長這一招真夠絕,
拿錢領人的來去紛紛。
眼見著監獄中人漸少,
眼看著銀元成車的運。
隻苦了嶧縣的朱木石,
把這雙英雄眼望欲穿。
明知凶多吉少無人助,
可就這樣死了豈心甘。
(插 白)心不甘又能怎麼樣,算來算去這個地方咱沒人呀!
刑場上當兵的把槍舉,
隻要槍聲一響就沒了魂。
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助,
也是他命不該絕遇貴人。
(插 白)且慢!
隻聽得震耳這一聲吼,
旁邊閃過匆匆急行人。
那人忙忙慌慌向前去,
上下左右看罷淚眼渾。
來人舉動實是不一般,
這才驚醒了心灰意冷人。
雙目交錯直化千言萬語,
一語同學留住了英雄魂。
白:客官可能要問,怎麼不是說在南方沒咱們的人嗎,怎麼就有了同學了?你可彆再說什麼“無巧不成書”之類的話來糊弄咱,這可不是戲文。如果大夥兒真這樣問的話,還真就問對了,這還真不是瞎編纂了什麼“無巧不成書”糊弄大家夥兒,也還真不是我褚某人編纂了來騙大夥兒逗大夥開心——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真事。
前文我曾有交待,民國一十六年的時候朱滿笑聽說湖南長沙號稱“小莫斯科”,便於當年二月考入黃埔軍校湖南長沙第三分校,緊接著便發生了四·一二事件,國共反目。
不過有一件事沒和大家交待清楚,在民國一十五年九月朱滿笑先是考入了湖北的一所軍事學校,然後於次年二月才考入湖南長沙的黃埔軍校分校。要不怎麼說是才子呢,想考哪裡就考哪裡,這樣的人不是才子算是什麼。
在武漢雖說隻有四個月時間,可這四個月之中也都至少混了個臉熟。此外諸位可彆忘了,能考入軍校的那可都是國之精英,民族之瑰寶。那學識,那記憶,豈是尋常人所能想像的。更加上這些人有意識的相互結交,相互攀納,所謂英雄惜英雄是也,故而這四個月之中已不是混了個臉熟的問題了,而是相當熟悉,甚至有極深的感情的了。更加上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來到同一個地方,也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也都想找個人相互照應一下。是以他們相互珍惜,也是情理中的事。
朱滿笑的這個同學姓黃,有的客官可能要問:褚先生既然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應當是都混熟了的,怎麼見麵還一眼認不出,還那麼上下左右的細細看來?怎麼還來個‘淚眼渾’?縱是姓黃的一時認不出姓朱的,那姓朱的咋還一眼認不出姓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