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異人張公(1 / 2)

王三台:“你看,李兄,你這見地就差了不是,若是背後有人,他還不早就升了?!還乾三任?這是人家會乾,能乾,而且老百姓不願意讓他走,他走的時候坐轎,老百姓就攔他的轎,他下轎步行,老百姓就扒他的靴子。最後本地士紳上書陳情,這才得到吏部特批,準予留任。這一乾就是十年哪,走了後,他的這靴子老百姓也沒讓它消停,放在南城牆的牆洞中,還寫了幾個字,叫什麼‘賢侯遺履’。古有一句話,叫什麼‘清官留靴,臟官留帽’,這事,在咱嶧縣就是一個真實之事。”

李燕高:“哎呀,這官當到這份上,著實不易,這可是真正的父母官哪。”

朱木石:“《嶧縣誌》載:‘張玉樹視嶧如家,愛士民如師友’。還不止於此,此人後來任雲南臨安知府。因積勞成疾,病故於任上。當地百姓群眾感念其恩德,青年壯者,自願報名,將其遺骨一直由雲南送歸武功家鄉。”

李燕高更為驚異:“竟有這等事。”當下不勝感慨。

王三台:“李兄,你又如何記得張縣令?”

李燕高歎道:“說來慚愧,也是巧,此前數年,曾到台兒莊,得見一碑,碑名曰:重修蘭陵書院議立規條碑記,,碑上有語:‘書院係前任張公諱玉樹建立,嗣因經費抽取,以致中廢’。立石日期為嘉慶二十四年。而此前更早曾到嶧縣城東南之匡談村,知匡衡墓也是張玉樹重修。是以便留了神。”

王三台:“張公真乃異人也。”

“還有一事”,久已不言語的褚思鵬突然插話:“你們還記得獨杆轎嗎?”

王三台:“獨杆轎?知道,知道,每到廟會的時候就有表演的。”

褚:“相傳這個獨杆轎舞就是張公在時,咱們嶧縣人所創。張公走後,也就延存了下來,也是一種紀念吧。”

王三台:“這個好,是該紀念。匡衡乃我地方名士,修其墓,對我地方士子也是一種激勵,精神永存。建蘭陵書院,以為後來人,著眼甚遠,令人欽佩。”

李燕高:“王兄,你這份家業也是不小啊,就沒想著為地方上做一些事。”

“嗯……”,王三台沉吟著道:“不瞞李兄和朱兄,這兩年還真的在籌劃著做兩件事,這第一件便是修一個大水壩,你們也看到了我這村右後方三麵為山,形如一個大簸箕。每年夏季雨水時節,山洪下來,上好的莊稼也就完了……”

李燕高:“這是正事,修堤立壩,蓄水成湖,澇時緩水,旱時供水。閒暇也也可放幾尾魚。再建幾個亭台水榭,高塔危樓,沿河排柳成陰。背後青山,山前碧水,頭上頂藍天,戴白雲。江南風光咱也不遜它,更彆提那‘金匡談,銀閭巷,半山半湖永安莊’了,那時節,我李燕高也來此享享福,屆時,王兄可彆欺我外鄉人。”

王三台忙道:“哪裡,哪裡,李兄說哪裡話。”

李燕高笑道:“我也不怕你欺生,你這湖我先給你起個名字,也算有我一份功勞。那時我來觀賞,也算個心安理得。叫什麼呢……?北許陽水庫……?北許陽湖……?不妥,顯不得王兄業績。王三台湖?王三台水庫?也不好吧!王兄的名頭畢竟還太小,能不能鎮得住蝦兵蟹將,土地河神,這可難說,這可如何是好?噢,對了,那要修的那水壩,邊上是不是有個督公唐山?”

王三台:“有啊,怎麼了?”

李燕高一拍手,笑的爛漫:“這就好了,你就借了督公賈三近的名氣,再在一邊立塊碑,記上你的大名,這就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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