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
錢度一家店一家店,挨個逛完,最後停在了鼓樓樊騰這邊。
四家店同時開業,分散了不少火力,起碼大柵欄那邊不會誇張的排隊排出去了。
老百姓,尤其是年輕人正是嘴饞的時候,肚子裡沒準真有蛔蟲作怪。
不管是吃過一回或者聞過味兒的,還是聽說過沒見過的,這類人占絕大多數。
現在年一過,竟然發現自己家門前也開了一家,隊伍還不長,果斷竄了過去。
京城常住人口幾百萬,彆說每人每天吃他一碗熱乾麵,哪怕百分之一的人,他也賺麻了。
鼓樓這邊的店最大,好在不用服務員端到跟前,都是顧客排著隊自己領。
所以連煮,帶裝盒,帶算賬的一共也才六個人。
忙活到近一點半排著的隊伍才消失,樊騰用毛巾抹著汗笑道。
“我發現咱們這生意開到那裡都受歡迎,三口大鍋同一時間能煮九份,一天少說這個數。”
樊騰比劃了比劃手勢,又猶猶豫豫道:“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這店太大了,咱們賣的熱乾麵又是那種紙盒裝著能帶走,在街上邊走邊吃的,這些桌子擺的有些沒必要。”
店裡還擺了六張長條桌子,要按樊騰的想法,乾脆還不如全去掉,再架幾口大鍋。
錢度給他發了一支煙,道:“這麼一說的確有點浪費,不過再支幾口大鍋就算了,等以後店買下來,我另有他用。”
“他用?還能乾什麼?”樊騰一愣。
倆人把煙點著,錢度指了指笑道:“這麼大個店,隻賣熱乾麵你不覺著太浪費了?”
“有...嗎?”
樊騰撓了撓頭,理解不了錢度這句話什麼意思。
眼下這生意做的多紅火,顧客吃的開心,他們賣的也開心,浪費是個哪門子說法。
“你啊,好好乾,等以後就知道了,我中飯還沒吃呢,給我來一份麵,多加點榨菜和辣白菜。”
不一會兒端了兩碗過來,錢度邊吃邊看向他。
“咱們新店開業,生意又這麼紅火,要是有混混上門找事,吃白食不給錢,要保護費什麼的,你先穩住他們,等回頭再說。”
樊騰點了點頭,這事兒不是有可能會發生,而是一定會發生。
人紅是非多,店何嘗不是,總有幾個不開眼的會上門找事。
“要不...找這地界的老大,交份保護費,求個安穩?”
錢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認識?”
樊騰脖子一縮:“我怎麼可能認識,以前隻在大柵欄那邊晃蕩,那邊到是認識幾個,可不管用啊。”
“那不就得了,而且,你覺著咱們這生意,那些人隻要上門鬨,給點保護費就能打發過去?”
“那怎麼辦,報警?”
“除非事鬨大,不然沒必要,你顧好生意就行,其它的我來辦。”
江湖事江湖了,沒辦法當然選擇報警了,可他現在有門道。
在一個,可能也就這幾個月了,這些人蹦躂不了多久。
下午約著韓子童逛街,這陣子出遠門走親戚,倆人很長時間沒見了。
雖然不到一個星期,可想念的緊,剛碰麵,這妮子恨不得撲進錢度懷裡。
“在街上呢,你也不怕彆人說閒話。”
韓子童嘴一噘:“我抱自己男朋友怎麼了,誰愛說誰說。”
嘴上這麼說,停了三四秒還是匆匆分開。
“幾天沒見,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