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拚命想往手抓餅的方向趕,卻被曾小賢牢牢束縛住。
【混蛋!!!鬆開我!!!】
【那不是手抓餅!是我楚某人的命啊!】
人與人的素質向來不能一概而論,至少南風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弱雞屬性。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空中的手抓餅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掉到了電梯門的縫裡。
曾小賢終於站穩了身子,這才鬆開剛剛牢牢固定在南風肩膀上的手。
“嘶……南風你沒事吧。”曾小賢問道。
南風沒有回話,他一雙眼睛先是看看空空如也的左手,再是望著空空如也的電梯,老半天後眼神如刀一般地盯著曾小賢的脖頸。
自己好像也沒說提誰的頭來見吧?
養曾千日,用曾一時,今日義父就借你項上狗頭一用!
曾小賢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
畫麵一轉,胡一菲帶著溫柔的笑容,聽著南風講述事情的經過,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美好——如果你能忽略她手中已經彎曲變形的湯勺的話。
“所以說,我等了一個小時的外賣自己一口沒吃上,全部喂給了電梯?”
一菲丟下湯勺,雙手的骨節啪啪作響。
南風訕笑道:“一菲姐你放心,我們已經打電話給租戶委員會了,他們說會把手抓餅清理出來的。”
下意識地,他摸了摸曾小賢的腦袋。
從電梯到上來的幾分鐘內,南風的右手就沒離開過曾小賢的腦袋。
自己可是個講究人,說了提頭來見,就一定要“提”著曾小賢的頭,至於他脖子下麵究竟還有沒有東西,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還彆說,摸起來的手感很不錯。
胡一菲氣笑了:“我的重點是這個?”
小賢覥著臉想要湊上去:“小菲菲……”
一菲美眸一瞪:“給我坐那。”
“你們兩個!”一菲指著他們兩人半天才蹦出一句,“我真是上輩子作了孽才會遇見你們兩個……
“臥龍鳳雛。”
諸葛亮:……
諸葛丞相不想解釋並使用了一張【閃】。
麵對怒氣已經達到臨界值的胡一菲,南風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要破財免災,他試探性地問道:“一菲姐,要不我們現在再給你點份豪華手抓餅?牛肉培根加芝士,三個雞蛋雙倍辣,保證讓你過癮。”
“還是算了吧,等你們點的外賣到了,婚宴的酒席都要開始了。
胡一菲有些心累地回道:“我拜托你們兩個給我省點心好不好,作為婚禮的總導演,我今天很忙的。我十分鐘之後還要下去試音,你們彆給我添亂好嗎?”
胡一菲這番話讓臉皮可以說是銅牆鐵壁的南風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結果一旁的工作人員探出個腦袋說道:“可是一菲姐,十分鐘前你就說要去試音了……我閉嘴。”
被一菲用殺人的眼光瞪了一眼後那位工作人員像是烏龜一樣縮起了頭。
南風:……
這不白不好意思了。
曾小賢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瞬間反客為主,轉守為攻:“說到婚禮我想起來了。胡一菲同誌,我希望你在指揮的時候,能不能有點團隊意識。”
【這貨居然敢凶我!】
胡一菲麵帶殺意。
【這貨居然敢凶胡一菲?!】
南風端正身子,準備吃瓜。
於是胡一菲挑眉冷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團隊很好啊,有條不紊的。”
一旁的工作人員聽到一菲口中的“有條不紊”,想到正在烈日下等待胡一菲下樓試音的同事,心中默默流淚。但無奈,自己實在是惹不起這個女魔頭。
兄弟們,對不住了……室內的空調真特麼舒服。
曾小賢抗議道:“我指的團隊是指參加策劃組織這次婚禮的其他成員。”
“比如說?”
“比如說,我!”
胡一菲恍然大悟道:“噢,你是主持的,等我這邊忙完了會來找你開會的。”
曾小賢:U_U。
“我想強調一下,我是主持人,不是報幕員。”
胡一菲眨眨眼,沉默了片刻後問道:“有區彆嗎!”
她的這般問話瞬間激起了曾小賢的鬥誌與反骨,他一下子從沙發跳起,慷慨激昂地說道:“當然有區彆!我想新郎委派我來當主持人是希望由我來控製整個婚禮的現場流程。”
不,曾老師,你想多了。新郎之所以委派你來當主持人純粹是因為你便宜。
南風在心中默默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