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又是差一點啊。”
無妄坡的深處,一少女麵帶遺憾,扛著一把鐵鍬,晃晃悠悠從不遠處走來,鍬上還沾著些許的泥土。
走在如此陰森之處,她居然一點沒有懼怕的樣子,走路時還蹦蹦跳跳,時不時踢一下路旁伸出的草葉,或者拿鐵鍬打一下路邊露出的枯枝。
耍鐵鍬時,甚至還用上了某種技巧,看似隨意的揮打,其實蘊含著某種套路。
她看起來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就像是黑白畫麵上麵一處彩色印記。
“咦?”
走了沒多久,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忽然放緩了腳步,並且躡手躡腳的接近了前方。
她趴在地上,絲毫沒有顧忌身上的衣服是否會被弄臟,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
“鐘離?”
站在前麵一片平坦地區裡的人,有一個她認識,正是他們往生堂的客卿之一,那個除了岩王爺之外,似乎什麼都懂的男人——鐘離。
另外一個人她就不認識了,在璃月港逛了那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號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倒也不像是壞人。
“鐘離先生,可否再立一個契約。”
“但說無妨。”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是否可以不要告訴第三人。”
“可以。”
也許是因為她隱匿的功夫還不錯,又或許是直麵鐘離之時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總之那個奇怪的黑衣人似乎並未發現她。
鐘離瞥了一眼她的位置,倒也沒有揭穿她。
得到鐘離肯定的回複之後,那人這才放下了心,拿起自己掛在腰間的麵具,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鐘離原本以為,白洛隻是想讓自己幫忙在璃月隱藏一下他愚人眾的身份,畢竟他可能會在璃月滯留一段時間。
但當白洛放下手之後,包括旁邊的少女在內,兩個人臉上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臉上原本的白色麵具,變成了一副奇怪的貓臉麵具,就連身上的黑色風衣,也化作了紅色的稻妻特有的和服。
那一瞬間,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改變。
如果說之前充滿了死亡與詭譎的氣息,似乎隨時會隱入陰影當中,從背後捅你腰子。那現在他就化作了一把收入刀鞘的利刃。
雖然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鋒芒,但卻能感受到他所蘊含的危險。
“鐘離閣下,在下就不客氣了。”
不僅是氣勢,他說話時的語氣,也發生了某種變化。
手中太刀逐漸拔出,鐘離也終於明白為何他會是一把沒有任何鋒芒的利刃了,因為他手中的刀,居然是一把逆刃刀。
無論在什麼時候,刀刃對著自己時,都是一件不理智的行為,尤其是使用這種刀的時候。
如果遇到了力氣比較大的敵人,用著這把刀不僅不會傷到彆人,還會因為刀刃對著自己而傷到自己。
並不是一把適合久戰的武器。
白洛拔出逆刃刀之後,左手輕輕摩挲著逆刃刀的刀身,感受著刀身之上的冰涼之意。
這把真.逆刃刀的屬性,已經遠超之前被他綁定的那把。下定決心之後,白洛倒轉刀身,刺入了自己的體內。
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