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被拉出來時,已經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如果說之前是裝的,那現在就是真的。
硬紮!真就硬紮啊!那血飆的,比他自己捅自己飆的都高,跟特麼高壓水槍一樣。如果不是七七在旁邊使用仙術替他吊著命,他怕不是要流血過多而死。
果然不能得罪學醫的。
不管怎麼說,他的病情的確是得到了控製,原本猙獰的傷口也已經被縫合,隻要靜待他自己恢複就行。
這也讓白洛懷念起旅行者的係統。
幾個甜甜花釀雞和一個提瓦特煎蛋就能還你一個人生重開,可比自己的破係統強多了,連個血瓶都不給,小氣的要死。
壓路機還給我換成了一把沒卵用的破刀。
還我壓路機!
還我迪奧!
還我青春!
為白洛縫......包“紮”好傷口之後,白術就把愚人眾的第七連隊給驅趕了回去。
白洛的這種情況,是斷然不能被那群糙漢子照顧的,他針紮的有多重,他心裡可是很有數。
萬一死在外麵了,那他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他把白洛安排在了不卜廬的病房裡,打算親自照看。
有一說一,白術還是有些醫者仁心的。
不僅給白洛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草藥也是親自敷的,根本沒有讓其他人經手。
簡單敷上草藥之後,白洛基本上也可以下床了。
於是陰雨連綿的屋簷下,又多了個傷心人。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門檻上,抱著分裂成兩個、且體型也小了一大圈的風史萊姆,失落的看著雨。
一個閒的,一個疼的。
雨停了後,兩個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似乎在玩誰先眨眼誰就輸的比賽。
眼睛好酸......
白洛可不比七七,瞪不一會兒眼睛就開始變得酸澀了起來。
隻是在他眨眼的這一瞬間,兩根手指已經在他視線裡放大。
“嗷——”
抓住因為受擾而差一點嚇飛走的風史萊姆,七七看著在地上捂著眼睛打滾的白洛,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果然很痛呢。”
“......”
傍晚時分,達達利亞來了一趟,隻是他經常隨手攜帶的那些武器全都不見了,隻剩下背後那白洛十分熟悉的弓藏。
“你的武器呢?”
喝著白術為自己特意調製的藥粥,白洛好奇的詢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提瓦特大陸的達達利亞諸武精通,什麼東西都能耍一下,所以身上藏的武器有一大堆。
今天怎麼回事?
開竅了?
“......你猜。”
看著背後漂浮的弓藏,達達利亞的怨念幾乎已經實質化,若非白洛此時是病人,他早就射爆對方狗頭了。
自己乾嘛嘴賤,還發那種毒誓。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猜。”
“你猜錯了。”
“......”
達達利亞輕輕歎了一口氣,如果白洛這鬥嘴的功夫用在彆的地方,他何苦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夜夜寂寞難眠啊。
“不跟你扯這些了,向你打聽一件事。”
確定病房附近全是自己帶來的愚人眾之後,達達利亞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說吧。”
白洛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表情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