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中的烤肉,在香菱第七次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他時,他終於忍不住詢問了出來。
他十分確定,自己並沒有得罪這個廚娘,但對方那種警惕的目光,多少還是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抱歉抱歉,隻是白天時我家店裡有一戴著麵具的紅袍浪客鬨事,也讓我有些杯弓蛇影了。”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那人留下的日落果也不知道摻了些什麼,鍋巴吃完差一點被送去往生堂,最後還是大師傅出手救活了它。
日落果,恐怖如斯。
香菱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禮貌,趕緊出聲道歉道。在萬葉開口之後,她就確定這個稻妻人和她店裡鬨事那人應當不是同一人。
“紅袍.....浪客......”
萬葉的眸子收縮了一下,他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掏出了一副貓臉麵具,略顯激動的詢問道:“他是不是拿著一把奇怪的逆刃刀,還戴著這種麵具?”
麵具是他托五郎尋來的,雖和拔刀齋的有著些許差異,但也算是同一種類型。
“沒錯,那家夥的刀術很快,跟閃電一樣,啪啪幾下就打趴了一堆愚人眾。”
香菱仔細回憶了一番,出聲說道。
雖說那浪客的麵具和萬葉手中的有所不同,但大致的款式還是差不多的。
“是他,就是他,拔刀齋!”
萬葉加入反抗軍之後,就再也沒有拔刀齋的消息了,之後他也有向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求助,但也沒有尋到他。
他還以為拔刀齋在稻妻城被雷電將軍尋到,一刀給斬了,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相遇。
“確定是那人嗎?”
和激動的萬葉不同,旁邊的北鬥倒是有些嚴肅。
拔刀齋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那可是幾百年以來,唯一一個以人類的身份傷到魔神的人。
就算知道拔刀齋是正義之士,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威脅,就和凝光經常掛在嘴邊的群玉閣一樣,有著特殊的意義。
“稻妻紅袍者、麵覆貓臉者不在少數,尤其是禦前決鬥結束之後,這種打扮風靡了整個稻妻。但敢帶著逆刃刀的人,全天下僅此一人。”
刀刃向著自己,就會多出傷到自己的可能性,所以沒有人會有勇氣攜帶這樣的武器,更沒有人會把這種武器使得出神入化。
所以那人定是拔刀齋。
“大姐頭,能準我一天......不,能準我三天假嗎?我想去找他。”
為什麼迫切的想找到他,萬葉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那人有著友人身上的影子吧?
他們和自己不同,他們都敢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拔刀,意圖斬斷那世間的不公。
友人失敗了,他的軀體被將軍安葬在了鳴神島,有不少人曾去探望。
拔刀齋也失敗了,但他還活著,並且向世人證明了一件事情。
那一刀,未必無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