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草坪,沾染著夕陽一般血紅的小草,倔強的挺起自己的身子,在風中任意舞動著,任由風怎麼吹拂,那紅色的痕跡卻也一直沒有掉落。
甚至隱隱有些發黑。
祟神的出現雖然讓此處成為了生物的禁區,但植物在這裡卻愈發的旺盛,甚至展現出了超出它本身的生命力。
紅衣浪客一手持劍、一手提著一個包裹,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
“緋村先生!”
看到白洛之後,那些守護於此的反抗軍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白洛下去之後,就徹底和上麵斷掉了聯係。
不僅是的力量完全將無想刃狹間與外界斷開了聯係,甚至連聲音都無法傳上來。
五郎怕出問題,一直讓反抗軍的人在各個可以出來的地方把守著,就是為了接應他回來。
“五郎大人呢?”
白洛手中提著的包裹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就像從踏韝砂那邊過來逃難的礦工攜帶的行禮。
那反抗軍雖然很好奇裡麵是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五郎大人擔心您,於是安排我們在各個出口處把守,而他則在您進入無想刃狹間的地方守候著。”
“帶我去見他,我有事情要問他。”
逆刃刀再次化作朱紅色的油紙傘,那原本連雨水都衝刷不掉的梅花香,此時卻被一股子血腥味所覆蓋。
梅花香與鐵鏽一樣的氣味糾纏在一起,就像那紅色的身影與陰暗的天空一樣,極其違和、卻又有著些許的無奈。
到底是祟神可怕?還是人類可怕?
到底是祟神操控了人類?還是人類操控了祟神?
祟神使人類變的瘋狂,甚至為了所謂的信仰和儀式易子相食。
但這樣的祟神卻本就是人類本身釋放出來的。
幕府知道祟神之後,不是想著第一時間解決,而是借此向珊瑚宮發難。
珊瑚宮知道祟神之後,不是想著第一時間解決,而是首先撇清自己。
也難怪內森僅憑一人,就能將作戰的雙方耍的團團轉。
人類......真是可怕的生物啊。
“緋村先生,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白洛是在半路上遇到五郎的,在知道白洛平安回來之後,五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白洛很重要,甚至比他這個反抗軍的大將都要重要。
他出事都不能讓白洛出事。
“這個是......”
看著白洛手中提著的包裹,犬類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裡麵裝著的東西。
“從無想刃狹間帶上來的東西,好生安葬了吧。”
白洛看了看旁邊的反抗軍兵士,並沒有將其打開。
“我明白了......”
五郎也是聰明人,他意識到白洛話語中的意思,他鄭重的接過了袋子裡的骸骨,交予身後的親信,並且低語了幾句。
那人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但還是點了點頭,匆匆離去了。
“五郎大人,附近是不是有個村子?”
解決完骸骨的事情之後,白洛再次詢問道。
他在裡麵也不僅僅是閒逛而已,他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比如這些聚集在無想刃狹間的瘋子們,有一部分是來自於附近的某個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