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知心大姐姐的形象啊。
“可是......”
穿著這套衣服,五郎比任何人都清楚它有多適合自己,除了胸口有些緊之外,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他做出來的。
但緋村先生應當不是如此惡趣味的人吧?
再說了,緋村先生一開始是打算自己穿的,壓根就沒說讓他穿,完全是他自己主動開口要穿這件衣服的。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五郎又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
“五郎,你可是海祇大將,你做得到的!”
對著白洛點了點頭之後,五郎就像是去英勇就義一般,打起自己帶來的油紙傘,走向了村子。
可是走出去沒幾步,他又滿臉通紅的跑了回來。
“絕對不能告訴珊瑚宮大人還有軍營的大家!絕對!”
單手提著和服的裙擺,五郎的耳朵不停的擺動著,嘴裡像是在威脅。
但是他的這種威脅,就像是小奶狗的嚎叫,雖有氣勢,但壓根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甚至讓他這幅裝扮看起來更加的賞心悅目。
“在下省的。”
白洛隻恨自己沒有攜帶楓丹的留影機,否則這種名場麵不拍下來豈不可惜?
就這樣,五郎再次略顯彆扭的走向了緋木村。
不過他這種走法不僅沒有引起旁人的懷疑,倒是給人一種已經行走了很久,全身都很疲倦,連走路都有些不穩的錯覺。
五郎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那些蜷縮在石牆邊上“曬雨”的難民的注意。
他們隻是在五郎身上瞧了幾眼,便不再繼續關注,依舊望著天。
隻是那些房門緊閉的茅草屋內,倒是開了個縫。
縫裡隱約能看到一些帶有血絲的眼球,他們緊緊的盯著走進村落的五郎,眼中有貪婪、有恐懼、有絕望、還有憐憫。
各種眼神交織在一起,縱使是馳騁沙場的海祇大將,也忍不住心裡發毛。
看著牆邊的人,五郎下意識的想要發問。
但想到自己的聲音並不是女聲之後,他又忍了下來。
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以及身上那逐漸稀薄的梅花香,倒是引起了牆邊人的注意。
“保本是騙子!村長是騙子!大家都是騙子!”
牆邊的人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眼中滿是血絲,像是瘋了一般歇斯底裡的大叫道。
“我會為您獻上祭品!請您選擇我!請您選擇我!請您選擇我!”
牆角的瘋子麵容猙獰的撲向了五郎,滿是泥垢和血汙的雙手掐在了五郎的脖子上,竟是想將其活活掐死。
正當五郎決定反擊之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石牆後閃出,手中的鋤頭也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之上。
瘋子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五郎也掙脫了下來,“麵色驚恐”的看向了那拿著鋤頭的人。
“姑娘,沒事吧?”
魁梧的男人收起鋤頭之後,旁邊的茅草屋的門立刻打開了。
他們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莊稼漢,隻是手裡都拿著類似於鋤頭、鐵鍬之類的農具。
從表情來看,他們應當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臉上也很是憔悴。
但他們的精神卻很是亢奮,眼睛也睜的大大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我是這村子的村長,名為鷲津,姑娘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