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於軍規,他也隻能忍下來。
為白洛二人填完表格之後,這人又特意寫了個小紙條,讓二人一起帶著過去。
“把這個小紙條交給負責帶你們去營地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多謝閣下體諒。”
“你們......唉,罷了。”
這人的眼光還不錯,通過白洛的談吐以及氣質,他篤定這二人就算不是名門後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這麼上了那艘船,實在是可惜啊。
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二人執意要上船,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希望同僚能幫上忙,至少自己也不能白收這兩個人的摩拉。
拿到表格之後,白洛便在另一名士兵的帶領下,繞過了踏韝砂中央已經被防護罩保護起來的禦影爐心,前往了九條陣屋的方向。
白洛本以為他要帶自己二人去軍營,沒曾想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士兵又帶著他們繞了個圈,來到了九條陣屋和踏韝砂正中央的一處海灘。
這海灘有著一處碼頭,碼頭上早已聚滿了接到傳單而從八醞島趕來的難民和礦工。
從這碼頭的帳篷和旗幟來看,這裡應當曾經是盜寶團的據點,但幕府和反抗軍開戰之後,這群老鼠一樣的家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悄悄跑路了。
此處營地後來也就被幕府給收編,現在用來安置這些被祟神影響的人,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祟神有多可怕,幕府的人也有見識過,他們是斷然不敢把這群人隨意安排進軍營的。
“新人?”
負責此處營地的軍官,看到白洛的裝扮之後先是皺了皺眉頭,因為沒有哪個幕府軍會喜歡並崇拜拔刀齋的,若不是拔刀齋的話......幕府方麵也不會打的如此艱難。
更何況拔刀齋還斬傷了他們所信仰的神明。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被假笑所代替。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這是關隘處的那位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白洛拿出了表格和對方留下的小紙條,遞給了這個軍官。
並且說明了這些東西的來曆。
“哦?我看看。”
軍官打開了紙條,簡單的瞄了一眼之後,便捏做一團丟進了旁邊的海水裡。
那紙條白洛已經提前看過了,用的應當是某種暗語,他打算回頭讓自己的情報部門進行破譯。
“原來你們是花見阪人嗎?算了,跟我來吧,我會給你們安排一處比較好的帳篷。”
白洛的錢也算是沒白花,這名軍官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起來,臉上的假笑也多了些許的真誠。
但是那種真誠之下,似乎潛藏著某種憐憫。
他能看出,眼前這兩個人並沒有受到祟神的影響,會拿到傳單來這裡應當也是機緣巧合。
罷了,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也就一起上船吧。
穿過或躺、或坐的難民之後,軍官帶著二人來到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帳篷前。
“你和你的妻子就先住在這裡吧,等時間到了之後,我們就會通知你們去登船,記得不要到處亂跑,否則會被當成反抗軍的奸細抓起來的。”
軍官仔細的囑咐一番後,這才離開了此處。
前來投奔的八醞島難民越來越多,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肯定不會一直陪著白洛二人閒聊。
而白洛二人,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