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置之神像,就如同那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它看起來是虛幻的、是荒謬的、是無法理解的。可當你嘗試去直視那水中之月,就會發現它也會散發出柔和的光;鏡中花也有著沁人心扉的芳香。”
酒水中搖曳著酒館天花板之上那閃爍的燭光。
而溫迪這番話,也很是讓人費解。
水中月有著光芒,鏡中花也有著芳香?
意思是......看似虛假的東西,其實也有著真實的一麵?
還是說這個酒鬼詩人不想在冰之女皇的眼皮子地下透漏太多,所以用這種看似深奧其實就是瞎胡扯的言論在應付他?
白洛覺得,如果他把自己之前看不到七天神像的事情告訴溫迪的話,也許會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
但理智阻止了他這種衝動的行為。
目前為止,也就冰之女皇疑似知道這件事情。
他不清楚這件事情會為他帶來什麼麻煩,也不清楚冰之女皇之外的神明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對他有什麼惡意。
畢竟......明麵上向天理舉起叛旗的人,目前也就他家女皇而已。
“我見過特瓦林了,在低語森林。”
思索片刻後,白洛打算將這個情報告訴眼前的風神。
就當是交換情報的籌碼。
“嗯......我能醒來,也和它有一定的關係。”
琴的祈禱,隻算是喚醒巴巴托斯的一個引子。
真正能讓他從沉睡中醒來的,是出現在蒙德之中的危機。
“一起出現的,還有深淵的人,我和他們的殿下短暫的交過手,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想要乾什麼,不過他們離開時,是在追擊特瓦林。”
白洛是真不知道深淵的人想搞什麼嗎?
當然不是,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他隻需要把自己看到東西、以及深淵想讓他知道東西,告訴巴巴托斯就好。
誰讓他用什麼水中月鏡中花這種話糊弄自己。
彆忘了,白洛可是很記仇的。
“嗯,先是昂貴的酒水,又是珍貴的情報,看來我想要回報你,也隻能拿出久遠而又古老的詩歌了。”
溫迪不愧是活了幾千歲的神明,在白洛說出特瓦林的事情時,他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很在意的樣子。
就好像特瓦林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一樣。
但白洛知道,這隻是巴巴托斯不想在自己麵前暴露出他很在意特瓦林的事情罷了。
但他的話也進一步證實了白洛的猜測,巴巴托斯開頭的那句話,果然就是在糊弄他。
“詩歌就不必了,其實我也沒有付出太多的東西。”
酒水先不提,關於特瓦林的事情,溫迪應該早就知道了。
他的話隻是進一步讓溫迪肯定了這件事情之中有著深淵的插手。
“欸?那不如......就當做是提前付了下一次酒水的酬勞?”
聽到白洛居然不想聽自己的詩歌,溫迪略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豎琴。
這麼大方的家夥,想要再遇到一次,簡直比天上掉下一瓶上好的蘋果酒還要困難。
不多宰幾次,他會後悔很久的。
“堂堂風神巴斯巴托,不至於吧?”
儘管在遊戲裡已經領略到這個摸魚怪的生活有多窘迫,但是真正和他認識之後,他才了解到。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和自己一樣摳門的人。
“唉,我也有以巴巴托斯的身份去西風大教堂尋求幫助,可惜門口那位小姐姐根本不願意相信我,還要拿掃帚把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