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給的藥劑,和其他藥劑還不一樣。
雖說效果更強了一些,但對於人體的影響也大了不少。
現在的迪盧克,看起來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樣,出了一身汗的同時,嗓子也十分的沙啞。
短時間內應該很難恢複。
隻能說,麗莎和賽諾研究藥劑的時候,比起藥效更在意對人體的影響。
畢竟作為教令院的成員,他們之中還是有著某種規矩的。
但是銀不一樣。
她的知識全都來自於白洛給她借來的煉金筆記和書籍,這些文字隻會教會她如何學會煉金術,而不會教導她那些繁瑣的規矩。
就像古人曾經說過的那樣。
習武先習德,學藝先學禮。
隻會武術而沒有道德,隻能被稱之為武夫。
銀在學習煉金術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學習過煉金術之中的那些“規矩”。
可以說無論是什麼實驗,她都是自己給自己製定規矩。
比如調製一些藥劑的時候,按照傳統的說法,會有一個絕對安全的數值。
但銀從來都不會去遵守。
她隻會按自己的規矩來。
白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沙貓貓身上做各種實驗、把騙騙花變成人形的銀,早就違背了很多規矩。
但這些規矩在愚人眾看來,都不是事。
彆忘了如今在愚人眾之中負責科學研究的,可是那位最不守規矩的【博士】。
“我們已經下雪山了,應該很快就能到達蒙德。”
取出一瓶雪水的同時,白洛也把自己一直背著的書籍和筆記丟給了對方。
此時的他們,正處於風起地和清泉鎮中間的大路之上。
從這裡朝著風起地的方向望去,還能看到那顆埋有巴巴托斯酒水的大樹,以及七天神像。
迪盧克下意識的接過對方的水,想要往嘴裡送。
但送到一半,他的動作卻又一頓。
是不渴嗎?
那倒不是,由於那該死的藥劑的緣故,迪盧克現在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現在手中那晶瑩剔透的雪水,對他而言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誘人。
但想想白洛的前科,這瓶看起來比果酒湖的湖水還要乾淨的雪水,就有些可怕了。
他真的很怕自己喝下去之後,會像那個一直在他酒館裡沉睡的吟遊詩人一樣,一睡不起。
那個吟遊詩人可以隨便擺爛,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吟遊詩人而言。
他可不一樣。
他不僅僅是蒙德酒業的巨頭,更是肩負特殊的使命,如果他倒下去的話......
他都不敢相信等他醒來之後,整個蒙德會亂成什麼樣。
倒不是他不信任琴。
對於琴的能力,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不然他也不會有事就找琴商量了。
他不信任的,是那看似堅固、卻早已被人侵蝕的千瘡百孔的騎士團。、
即便親自也不乏有一些優秀的騎士,但那終歸是少數的。
即便隻是離開幾天而已,他已經十分的擔憂了。
希望蒙德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