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毫無美感的捆綁(1 / 2)

總務司的手裡,有著一份特殊的關注名錄。

列在其中的人不多,但無一不是身負本領的能人異士。

比如豪情無雙的武裝船隊領袖、以愚人眾名義吃遍璃月大小餐館的稻妻紅衣浪客、熟知璃月本地很多知識,卻隻是在近些年才嶄露頭角的往生堂客卿......

甚至包括那些許久不曾出山的仙人。

這些人可以輕易在璃月內掀起血雨腥風,即便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對璃月的敵意,但總務司仍然提防著他們。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保密程度更高的情報名錄。

那裡麵,才有著真正意義上能威脅到璃月的狠角色。

而完成這兩份名錄編撰的,正是夜蘭。

想要完成這兩份名錄,就意味著她要調查曾經或現在出入璃月的每一個人。

可為了這兩份名錄的保密性,她甚至都沒有讓自己最為信任的手下插手,而是獨立完成了它們。

這也就意味著,每一個璃月的居民,她即便叫不出姓名,也知道一些情報。

但這個娃娃臉的男生......

趴在病床上的夜蘭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她的確產生了熟悉的感覺。

所以她才沒有多想,直接趴在了病床上,任由對方幫自己處理背上的傷勢。

可當她趴好之後,下意識的回憶對方的資料時,卻發現自己對他僅僅是有一些熟悉感而已,並沒有任何的印象。

沒有理由啊......

“小哥,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看了一眼在桌子前忙活的白洛,夜蘭出聲詢問道。

她打算利用老辦法,先搞到手一些情報再說。

“有一段時間了。”

準備著需要的工具,白洛回答道。

上午過來的,一直等到了傍晚,的確有一段時間了。

他沒有說謊。

“可你看起來有些眼生啊?”

微微眯起了眼睛,夜蘭詢問道。

這個背影,她越看越覺得眼熟。

但仔細去回憶的話,記憶中的每一個人都和他對不上。

奇了怪了......

“你一個蒙德人,怎麼會對我一個璃月人眼熟呢?”

臉上露出了習慣性的笑容,白洛瞥了夜蘭一眼說道。

而就是這一眼,讓夜蘭的傷口不自覺的痛了一下。

教官?!

看到那個笑容的一瞬間,夜蘭仿佛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吃虎岩街道上追逐時,在自己後腰處留下傷口的白洛。

但一個激靈之後,她又鬆了一口氣。

本身就是偽裝大師的她,很清楚這個看起來比教官年輕的多,且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輕人絕對不是白洛。

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貌、氣味、聲音、甚至是指紋。

但有一點她卻改變不了——體型。

如果說扮成比她本身要壯碩的男性,亦或者是肥胖的人,她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但把一個高個子偽裝成矮個子、把胖子偽裝成瘦子、把成年人偽裝成體型懸殊的少年......

她是真的做不到。

剛才這個少年藥師的笑容的確和教官有幾分相像,但夜蘭可以肯定的是,他本身要比教官矮的多,並且骨齡也比教官要年輕。

他根本不可能是教官。

可惜......她並不知道白洛有著係統這個bug一樣的存在,想要徹底改變自己的一切,隻需要切換一個職業就好。

說不定以後抽到個女性角色,還能變......

咳咳咳......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還有好幾個國家呢,夠換幾個職業的。

“我們冒險者這一行,可是經常受傷的,之前也來過這裡,好像沒見過你。”

夜蘭嘴裡吐槽著白洛謊話說來就來,而她本人胡侃的時候,也沒帶猶豫的。

但她也很好的把話給圓了過去。

“之前是在不卜廬工作的,隻是最近瞞著白術先生出來賺個外快。”

整理好眼前的工具之後,白洛端著旁邊老藥師剛剛端來的中藥,遞給了夜蘭。

“這是什麼?”

雖然是老藥師遞過來的,但夜蘭也是有一定的警惕心的。

她並沒有貿然喝下這碗看起來就很苦的藥水。

“迷......麻藥,喝完就能讓你睡著,感受不到疼痛的那種。”

“......”

夜蘭很確定,她剛才聽到對方說出迷這個字了。

怕不是迷藥啊。

不過不管是迷藥和麻藥,她都沒有打算喝。

“還是算了,我們冒險者這一行,可是經常需要動腦子的,聽說這東西對大腦有一定的影響,你直接來吧。”

這句話雖然是夜蘭胡扯的,但從她為凝光打工的那天起,無論是多麼重的傷,她治療的時候從來沒有使用過麻藥。

怎麼說呢......最開始也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意誌力。

但久了之後,她開始喜歡這種按壓淤青時的鈍痛,以及傷口縫合時的刺痛。

這種對疼痛成癮的怪癖,也在時刻警醒著她。

她自己所走的這條路,到底有多苦。

畢竟當初的她,四周可是有著很多人的。

可現在,除了後來被她收到麾下的文淵、商華等人之外,早些年的同伴早已消失在了前行的道路之上。

“客人你確定?接下來可是會很痛的哦?”

啪嗒一聲,之後縫合傷口要用到的工具,被白洛放在了夜蘭能看到的地方。

在燈火的作用下,這些工具似乎反射著某種光澤。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僅僅是看著這些東西,恐怕都會一陣頭皮發麻。

膽小的興許還會暈過去。

可夜蘭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直接動手吧。”

她平日裡要麵對的,可是比這些所謂的工具更加駭人的武裝。

比如昨天晚上和他對戰的教官。。

無論是那種奇怪的匕首,還是那比她絲線還要詭異的鋼絲,都讓她頭疼不已。

“嗯?”

剛剛做好迎接疼痛的她,似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

這種氣味......似乎是梅花?

奇怪,按理說這種藥鋪裡應該隻有中草藥的香味才對,怎麼可能會有......M..

“咯吱。”

察覺到自己身下的病床往下沉了幾分之後,夜蘭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嗡的一聲,泛著藍光的鐲子在她手上亮起,藏起來的神之眼也同時亮了起來。

水流彙聚,逐漸交織成絲線,可她轉過頭的時候,眼前並沒有看到白洛的身影。

她的視野裡隻有一把逐漸放大的......門板?鐵片?還是彆的東西。

夜蘭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它。

總之......它砸下來了。

“duang——”

偽裝成蒙德冒險者的夜蘭,甚至沒有來得及悶哼,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了病床之上。

她喚出的水流,也浸濕了半張床單。

“彆怪我,我可是給過你選擇了。”

將狼的迷情之路扛在了肩膀上,白洛看著失去意識的夜蘭,非常無辜的說道。

門板一樣的大劍重新變為了油紙傘的樣子,白洛脫去了自己藥師的外衣,看向了床上的夜蘭。

接下來該辦正事了。

......

嘴裡哼著小曲,老藥師拿著包好的藥,走了進來。

但打開門之後,卻發現屋裡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而且中間的病床之上還被水漬給打濕了,用來縫合傷口的工具也散落了一地。

“人呢?”

略顯心疼的收起了地上的工具,老藥師開始四處尋起了二人的蹤影。

可不管是藥櫃裡,還是床底下,都沒有看到有人的蹤影。

倒是旁邊的窗戶,此時卻是洞開著的。

難不成是通過這麵窗戶離開了?

真是奇了怪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岩上茶室裡。

楚儀一手按著窗戶,一手拿著錘子,嘴裡還咬著幾顆釘子,正砰砰砰的修著昨天晚上被夜蘭撞壞的窗戶。

雖說白洛並沒有明確要求她去修繕這麵窗戶,但楚儀覺得自己拿著新東家的工資,卻天天不乾活,怎麼也說不過去。

所以把白洛的房間收拾乾淨之後,她又找來了工具箱,把從外麵辛辛苦苦找回來的窗戶修好之後,給重新裝了上去。

釘上最後一顆釘子之後,楚儀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的手藝,雖然比不上專業的木匠師傅,但也算是經久耐用,隻要不經曆跟昨晚一樣的事情,相信......

"咚——"

一陣勁風飛過,原本被她修好的窗戶直接被人從外麵以暴力的方式給踹開,連帶窗框一起飛了出去,撞到了楚儀背後的牆壁之上。

緊接著,她就看到自己的新東家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蒙德人,從窗戶外鑽了進來。

“你杵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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