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
在一陣奇怪的聲音中,夜蘭悠然轉醒。
說來也怪,明明記憶中最後她是被人給拍暈的,可現在竟是沒有任何眩暈或者惡心的感覺,甚至連痛楚都沒有。
感覺就是美美的睡了一覺,反而有些神清氣爽。
夜蘭試著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木樁之上。
手、腳......每一處能夠活動的地方,都被捆上了鋼絲。
對方甚至將她的神之眼都給取走了。
沒有了神之眼,她就無法利用這個外置的魔力器官去溝通元素能量,也讓她逃脫的希望更加渺茫。
“教官?”
美眸迅速的在這個類似於暗室的地方掃視了一圈,沒有遺漏掉任何的細節,最終她的視線停在了那個坐在小板凳上,背對著他的人影。
那人正哼著小曲,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正一下一下的在磨刀石之上打磨著。
歡快的小曲兒,搭配上那嚓嚓的磨刀聲,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是內內個內內內個內個內內......陽光彩虹小白馬兒,嘀嘀噠嘀嘀嗒~”
明明又是陽光又是彩虹,還帶一個白馬。
卻又詭異的讓人眼前一黑。
“喲,醒了?”
夜蘭的聲音,讓哼唱著小曲的白洛轉過了身。
而他手中正在磨著的東西,也暴露在了夜蘭的麵前。
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具,看起來像是菜刀,但卻又不像菜刀那麼笨重。
即便是在這處暗室裡,也給人一種它似乎在反射著某種寒光的錯覺。
“拔刀齋在哪裡?”
嘗試著掙紮了一下,可她全身上下被綁的結結實實,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但比起這些,她更擔心的是拔刀齋。
不管怎麼說,教官就算會戲弄她,也不會殺死她。
畢竟她在赴約之前,可是和凝光報備過,對方早晚都會找上教官的。
可拔刀齋就不一樣了。
即便他和璃月官方的關係比較好,但也改變不了他是稻妻人的事實,凝光也沒有必要為了他和愚人眾交惡。
更重要的是,教官和拔刀齋之間的仇恨,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消除的。
她已經開始擔心對方的安危了。
“他在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拿起旁邊的毛巾,將刀上的水漬擦去,白洛在手中試探性的揮了揮。
嗯,手感不錯,沒事說不定還能砍個人玩玩。
能Q。
“你這家夥......”
也許是憤怒的緣故,夜蘭胳膊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這也讓鋼絲崩的緊緊的。
就憑他的這句話,夜蘭就已經能夠斷定,拔刀齋此時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就是你們愚人眾的信譽?還是說你們所謂的榮耀就這麼不值一提?”
“信譽?那請問我做了什麼失信的事情了嗎?夜蘭小姐。”
手中把弄著那把磨的十分鋒利的尖刀,白洛一步一步走到了夜蘭的身邊。
冰涼的刀身輕輕架在了夜蘭的脖子上,稍稍用了些力道。
前者的頭就不自覺的仰了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夜蘭的目光也沒有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難道你現在的行為不是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