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
接過茶杯的鐘離愣了一下。
他一直都在璃月港待著,如果魈真的有事找他的話,隻要直接過去不就好了?
“嗯,從他的氣色上來看,他的情況應該比往日要好的多,就是有一點很奇怪,他最近無論見誰,都是戴著儺麵,完全沒有摘下來的意思。”
給自己也倒上了茶水,留雲借風真君出聲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有此事。”
抿了一口茶水,鐘離說道。
無論是當初他把蟲蟲帶回來時,還是之前白洛在孤雲閣搞事情時,他臉上的儺麵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就算是受了傷,也以維持儺麵為主。
為此,削月築陽真君還特意詢問過他。
隻是當時他似乎有什麼心事,隻是說暫時無法摘下。
“是因為......夜叉之事嗎?”
說起魈的事情,留雲借風真君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那位不知蹤跡的騰蛇太元帥——浮舍。
就算魈這些年來完全沒有提過這回事,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降魔大聖對於那位失蹤的仙眾夜叉有多上心。
畢竟......那也算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個家人了。
“如果是浮舍之事,想必他也不會如此遮遮掩掩,蟲蟲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找時間單獨與他談談的。”
歎了一口氣,鐘離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不過......魈身上的業障,最近的確就像留雲所說的那樣,和往日相比減輕了不少。
難不成......
“對了。”
說起這些往事,鐘離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在自己的袖子裡掏了掏,不多時便拿出了一個造型古樸的鈴鐺。
“這個是......”
看到這個鈴鐺,留雲借風自己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這也讓她的這張鳥臉看起來有些怪異。
“我從老朋友那裡借來的,可以暫且護住蟲蟲的心神,讓她沒有那麼痛苦。”
鐘離沒有說太多,但又似乎說出了太多。
歌塵浪市真君願意把這鈴鐺借過來,除了因為是他親自出麵之外,也有蟲蟲的原因。
這孩子雖是惡的化身,但她這純粹的惡又並非是絕對的惡。
她雖並未將其收入門下,實際上在璃月城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弟子看了。
“我這就去施法。”
留雲借風真君並沒有說太多,她用自己的喙銜住了鈴鐺,第一時間趕往了洞府。
因為她明白,也許耽擱的那一會兒,就會讓蟲蟲多承受一些痛苦。
有了這滌塵鈴的護佑,會讓那孩子的情況好上許多。
也就在她離開之後,手裡還端著茶杯的鐘離微微一頓,之後便抬起了頭。
在他的頭頂上,此時正懸著一個帶有血絲的眼珠。
眼珠死死的盯著他,就連他都覺得一陣的不自在。
下一瞬,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便落到了他的身後,伸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蟲蟲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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