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事情,他老早就想乾了,尤其是看到愚人眾製服那寬大的帽子時。
可惜......當初他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一直沒敢乾。
現在他同樣是執行官,並且就算打不過少女也跑得過她,自然會把自己心心相念的事情給乾一遍。
“所以,這就是你來我這裡避難的理由嗎?”
多托雷完全沒有受到白洛的影響,手中的刀子穩穩的切割在了球狀物之上,將表麵的一層薄膜給切開,並且用鑷子將其給剝掉。
那一層薄膜薄如蟬翼,想要在不傷害到內在的情況下把它給切開,難如登天。
但對多托雷而言,卻並沒有什麼難度。
他甚至能一邊跟白洛聊天,一邊做著這種高難度的實驗。
“是啊,反正她不怎麼喜歡往你這裡跑。”
把旁邊實驗台上一動不動的陌生人給推開,白洛主動坐了上去,出聲說道。
不過他卻時不時的打量著博士的外表,似乎在有意觀察著什麼。
和白洛之前見過的瘋博士以及自私的博士相比,這個博士應該是另外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切片。
他沒有那種瘋狂到極致的歇斯底裡,也沒有冷靜到極致的淡漠,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者。
年紀方麵......他倒是和之前白洛見過的那個多托雷差不多,但無論是聲音還是外表,都要更加年長一些,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有著其他切片所不具備的穩重感。
這麼說吧......這家夥讓人有一種他是團隊裡的老好人的錯覺,應該總是會被打發著做一些彆人不願意做的事情。
“真有那閒功夫四處惹是生非,倒不如留下來幫幫我,愚人眾裡可是很難再找出你這樣的人才了。”
將類似於電子元件一樣的東西鑲嵌進了球狀物裡,博士瞥了一眼旁邊的白洛,出聲說道。
他似乎並未在意白洛打量他的行為,也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
反正切片這件事情在很多人那裡都已經不是秘密。
已經沒有必要再去隱藏。
“我怎麼總覺得你在罵我。”
明明博士是在誇自己,但白洛總覺得對方在暗戳戳的罵自己。
“想罵你的話,我還需要這樣拐彎抹角嗎?”
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博士說道。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光明正大的罵白洛,博士絕對是其中之一。
在博士看來,白洛這家夥完全就是個矛盾的集合體。
乾著最殘忍的任務,卻又有著最仁慈的心。
手上沾了無數人的鮮血,卻又同樣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身邊聚集著很多人,卻又莫名有一種孤獨感。
他曾經帶過很多所謂有天分的人,但那些人在見到他的實驗之後,基本上都會有很大的反應。
唯獨白洛,他對於很多事物的接受能力都很強。
如果不是有女皇給他兜底的話,博士甚至想找個機會把這家夥給解剖掉,看看他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才會有這種情況。
“幫忙什麼的還是算了,先讓我在這裡湊合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走。”
隨意的擺了擺手,白洛也不嫌這實驗台臟,直接就躺了上去。
順便還把旁邊帶有血點子的白布拉了過來,蓋在了身上。
以前在博士這裡幫忙時,他就沒少在這上麵睡覺。
至於這上麵死沒死過人......白洛壓根不在意。
反正他也不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