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之庭......”
聽到這個名字,白洛微微撇了撇嘴。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對方好像跟他說的是遺忘之庭吧?
當時他還吐槽來著,為啥不叫忘卻之庭。
嗯?等會兒?忘卻之庭是啥?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等白洛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觸了底,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不......也不能稱之為地。
因為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他之所以說是站在了地上,純粹是因為他站在了這裡,僅此而已。
這裡看起來無限大、又無限小。
邊緣似乎遠在天邊、又觸之可及。
天不是天、地不是地。
空間錯亂到讓白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地上,還是倒掛在天上。
除了一棵能夠用來當做參照物的大樹之外,再沒有彆的東西。
試探性的向前邁了一步。
觸及的依舊是類似於底部一樣的東西,至少目前看來,這裡十分的平坦,沒有任何的障礙物。
確定可以行走之後,他邁開了腳步,朝著那棵樹走去。
白洛曾經見過很多奇特的樹木。
比如鳴神大社的神櫻樹、南天門的伏龍樹、蒙德風起地的大樹。
就連在須彌的時候,他在沙漠裡也見過類似於樹木殘骸的東西。
但和眼前的這棵樹相比,那些都算不上什麼。
還沒走到跟前,白洛就已經感受到它有多大了,對方僅僅是矗立在那裡,就讓白洛產生了接近對方就是一種褻瀆的錯覺。
如果不是在提瓦特見過太多個頭比較大的事物,甚至和其中一些有過簡單的接觸的話,興許他還會犯巨物恐懼症呢。
“說是遺忘之......好吧,不管它叫什麼名字,總之它和記憶相關對吧?”
往樹那裡走的時候,白洛也沒有忘記琢磨這個名字的含義,他可不覺得這裡隻是一個副本那麼簡單。
還有一個問題。
按照蘭溪的說法,跳下這個雲海的人可不在少數的,那他們去了哪裡?
和他一樣來到了這個所謂的什麼什麼之庭?還是說就像蘭溪所說的那樣,徹底消失在了雲海之中?
白洛不清楚。
畢竟這個秘境到底是係統為他創造的,還是本來就存在的,依舊是一個謎題呢。
不過看到這棵樹,白洛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玩意兒。
一個從博士口中偶爾透漏出來的詞彙——世界樹。
博士這家夥以前在白洛麵前的時候,可是什麼都不忌諱的,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秉性,白洛甚至懷疑對方有意將自己培養成繼承人。
但久了之後他才知道,那家夥與其是在培養繼承人,倒不如說他隻是習慣性的在埋“種子”。
名為災禍的種子。
對他而言,白洛這個神奇的存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瑰寶”。
他很樂意看到白洛成長起來,然後生根發芽,結出讓他滿意的果實。
隻是在那之前,他必須要精心的去照料,付出所有心血將其培養長大。
隻是他沒有預料到,自己養出的並不是一課可以任由其拿著剪刀修剪的樹苗,而是一棵能將他吞噬的食人花。
總之,博士可謂是在白洛身上付出了許多的心血。
可即便如此,有一件事情,他也從未在白洛麵前提起過。
那便是世界樹。
就連白洛會知道這個詞彙,也是誤打誤撞聽到的,並非是對方主動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