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月到中秋分外明。
雖然不是中秋節,並且提瓦特的月亮也沒有彆的形狀,但白洛總能感覺今天的月亮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它高高的懸掛在碧徹的蒼穹裡,猶如東方一顆璀璨的夜明珠。
那如水般的月光,顯得是那樣的皎潔和寧靜。
其實城裡有很多人都在猜測,為什麼群玉閣已經建好,卻依舊沒有放飛起來。
其中的說法有很多。
有人說......愚人眾送去的材料出了問題,導致群玉閣建造失敗,根本飛不起來。
還有人說,所謂的重建群玉閣隻是一個幌子,隻是那些有錢人的一場瘋狂而已。
更讓人信服的說法,是天權星大人不想耽誤大家在逐月節期間賞月,特意沒有讓群玉閣擋住月亮。
總而言之,群玉閣絕對是這次逐月節最為熱門的話題。
“執行官大人,夜裡冷,注意身體。”
看著倚在窗口賞月的白洛,安德烈遞上了外衣。
其實這幾天安德烈感覺很新奇。
往常的時候,自家執行官大人在城裡逗留的時間基本上不過短短幾日。
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麵,很少逗留在北國銀行。
但是最近,自家執行官大人基本上沒有怎麼出去,一直都在銀行內部。
要麼是跟公子大人拌嘴,要麼是一個人看著月亮發呆,和平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礙,我身上這件衣服,可是比你的大棉襖都暖和。”
收回了視線,白洛臉上依舊帶著那陽光的笑意。
這幾天時間裡,其實他一直都在關注著群玉閣的情況,生怕他的勸阻沒起作用,導致其提前升空。
好在凝光把他的建議聽了進去,群玉閣遲遲都沒有升空的跡象,這也讓原本打算去通知一下跋掣的白洛放下了心。
“說起來,達達利亞呢?”
其實達達利亞如果想去稻妻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因為跋掣幾乎不怎麼會去動愚人眾的船隻。
但他一直都想捎帶著荒瀧一鬥他們,再加上他實在是想搞清楚白洛最近想搞什麼幺蛾子,所以就沒有走。
兩位執行官在璃月,最近愚人眾的底氣那可不是一般的足,走起路來都很有氣勢。
“公子大人的話,應該又是去找那個稻妻的鬼族了吧?”
達達利亞和荒瀧一鬥交好的事情,在愚人眾之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白洛,都是他的後台之一。
或許這就是荒瀧一鬥的魅力吧。
“還是在吃虎岩那邊?”
某種意義上來說,璃月的吃虎岩,就像是稻妻的花見阪。
他們有著差不多的定位——極具活力。
剛開始的時候,璃月的民眾對於這個頭上長角的外國生物還抱有一種戒心。
但久了之後,大家也能察覺到,這個看起來十分凶狠的鬼族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恰恰相反,他很容易就和當地人打成了一片,性格淳樸的璃月人見了他,甚至會免費送他一些自家小吃攤上的食品。
再加上有煙緋這個律法谘詢師的背書,已經有很多璃月人都接納了這個異鄉人。
總之,他已經不知不覺混成了“本地人”。
“是的,因為逐月節的緣故,吃虎岩和港口附近多了很多活動,昨天那名鬼族親自來到了北國銀行,邀請公子大人一起過去......呃.......遊玩。”
安德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隻能總結出了遊玩這個詞彙。
“這樣啊......”
低下頭,看向了緋雲坡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白洛微微出了神。
說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好像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參加過什麼節日。
冰爐節時他是籌辦人、風花節他是送葬人、海燈節時他是犯罪嫌疑人......
emmm......
“你兜裡有摩拉嗎?”
看向了候在自己身邊的安德烈,白洛出聲詢問道。
“倒是有一些.......”
在口袋裡掏了掏,安德烈拿出了自己略顯乾扁的摩拉袋。
之前的話,它還是鼓囊囊的狀態,重量讓人十分的安心。
但在幫白洛找了千奇核心後,它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了下去。
想要再次鼓起來,至少要等下個月發薪水。文學迷
唉,到時候還要往家裡寄錢呢。
“先借我用一下,屆時還你一場滔天富貴。”
這一次,白洛難得的大氣了一回。
也對,這次重建群玉閣的事件,他可是幫富人撈了一大筆。
就算他再怎麼過分,富人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您高興就好......”
這句話,可是安德烈的肺腑之言。
隻要這位大人高興了,那麼他的腦袋就還能全須全尾的待在他脖子上。
不然的話,還真就不好說了啊。
至於白洛口中的滔天富貴,他並沒有怎麼在意。
執行官不殺他,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需要屬下安排一下嗎?”
把錢袋遞給了白洛,安德烈出聲詢問道。
作為一名屬下,他可是十分的儘職儘責,把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到位了。
“不用,難得遇到節日,你們該休息也休息一下,這幾天破例允許你們喝火水。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不能耽誤工作。”
掂量了一下摩拉袋的重量,因為很少用這東西的緣故,白洛根本不知道裡麵大概有多少,但足夠他去花銷了。
“那屬下就先替同僚們謝過執行官大人了。”
再次行了一禮,安德烈畢恭畢敬的說道。
喝火水,或許就是他們這些在異鄉打拚的至冬人為數不多能感受到家鄉味的事情了。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啊。”
再次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白洛低聲呢喃道。
等安德烈琢磨透他的這句話,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
隻留下了還在風中搖曳的窗戶。
“每逢佳節倍思親嗎......唉,難得執行官大人讓喝火水了,去找尤蘇波夫喝上幾瓶吧,剛好借他點錢,不然下個月連飯都要吃不起咯。”
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皓月,安德烈微微搖了搖頭,細心的將窗戶給關上,離開了此處。
不過他的腳步,卻是比之前輕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