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這個地方算是比較開闊的空地,就算有類似於盜寶團、鍍金旅團的惡徒前來偷襲,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更重要的是,旁邊就有一條河穀,取水也比較方便。
總的來說,除了之前的禪那園之外,沒有哪裡比這個地方更適合紮營的了。
其實之前白洛也有建議過,可以在禪那園過夜。
但莫爾吉那個家夥就像是要和他作對一樣,非要說什麼計劃比較重要,不能剛剛動身就選擇休息。
所以他們這才沒有在禪那園停留。
其實對於紮營這種事情,白洛倒是無所謂。
常年在野外晃蕩的他,無論在哪裡,都能睡的很好。
大不了就去塵歌壺裡將就一晚上。
所以他倒也沒有堅持,反正就算真要受罪,也不是他受罪。
估計這一次,莫爾吉那家夥還是會拒絕紮營。
“紮營?你們知道這會浪費多少寶貴的時間嗎?大賢者大人還在等我們把東西帶回去呢!”
果不其然,聽到債務處理人的建議,莫爾吉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與其說是在因為紮營生氣,倒不如說是在因為白洛訶般荼的事情生氣。
他就是單純想跟白洛唱反調罷了。
“好啊,前麵就是天水叢林了,裡麵蕈獸遍地亂跑、死域多如牛毛,如果你想在大晚上硬闖的話......我也不攔你。”
伸了個懶腰,白洛靠在了旁邊的石壁上,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莫爾吉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作為一名老師,他教過各式各樣的學生,自認為也調教過不少問題學生。
但這個埃莫瑞,絕對是他遇到過的最難纏的“對手”。
這家夥可謂是油鹽不進,主打一個你說你的,我聽不聽全憑你聲音大不大。
就算你聲音大,我也隻當你是在放屁。
“朱達爾!”
手杖在地上敲了敲,莫爾吉呼喚起了自己學生的名字。
“老......老師。”
聽到自己老師的呼喚,朱達爾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和莫爾吉相比,他的雙腿都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打顫了,整個人也氣喘籲籲的。
也對,他們三個人的行李,基本上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甚至連犛犛馱獸都沒有帶一隻。
某種意義上來說,朱達爾就是他們帶來的“馱獸”。
“今晚我們在這裡紮營,做一下準備。”
手杖往朱達爾那不住打顫的雙腿上敲了一下,莫爾吉用著恨其不爭的語氣說道。
之後他看也沒有看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學生,獨自一人坐到了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了起來。
倒是一路上跟個透明人一樣的拉紮克主動扶起了他,然後默不作聲的開始幫其搭起了帳篷。
等他們把帳篷搭起來的時候,天色基本上已經暗下來了。
原本朱達爾還想去白洛那邊,看看他們的營地準備的怎麼樣,需不需要幫忙,結果卻被莫爾吉給攔下來了。
也對,他沒有去搞破壞已經算不錯的了,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學生過去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