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知覺,似乎是隻靠本能在機械地行走。
這一幕,就像……
一群屍體在趕屍人的驅趕下,專注地前行。
她身後也陸續出現這樣的瘟疫患者,還有前方院子裡的患者,在源源不斷加入。
不多時,這支詭異的隊伍已經有近五十人。
而他們,似乎看不到她。
沒有攻擊性,瞳孔放大,凸出的瞳仁很是呆板,直勾勾盯著前麵。
終於到了後山。
山前有一條湍急的溪流,通往赤河。
這一帶的飲用水,除了井水,就是赤河。
而現在,無論是溪流還是赤河,都已經結了厚重的冰。
為首的男人走出這排整齊的隊伍,拿起一塊石頭開始鑿冰。
“水……冷水。”他忽然開口,嘶啞的聲音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其他人見狀,也陸續過去幫忙,開始在小溪的冰麵上不停鑿冰。
“你在做什麼?”木槿用念力將他和冰麵隔離。
其他人完全沒有反應,不停地用手砸冰。隻有他好像還能交流,聽見她的聲音,緩緩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隨後,又迅速轉過去,想要繼續砸冰麵,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
他忽然變得焦灼,喉嚨裡發出近似野獸的咆哮。
過了會兒,又忽然痛哭起來,整個人跌落在冰麵上,緊緊貼著冰。
“太熱了,讓我死吧,求你了,殺了我……”
木槿撤去了空間力量,他就繼續砸冰,整個人匍匐在冰麵上,試圖沾染上涼氣。
是大腦被燒壞了嗎?
她神色越發凝重起來,這種瘟疫,可怕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就在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