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了,我的女兒隻有八歲,她一個人在家。她沒有能力照顧自己,我雇傭的保姆已經跑走了,我真的很擔心她。”珍妮哭到眼淚都要乾,可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大家都自身難保,誰也顧不上她。
從一個樓道到另一個樓道,珍妮自己也是又累又渴。疲憊不堪的她從一個拐角走過時,就看到對麵走過一個人。一個雄赳赳,氣昂昂,大步邁進的男人。
大樓裡已經沒有這種人了。
“先生,先生,請等一下。”珍妮追了過去,她的喊叫聲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可對方並不友好,反而用一支槍指著她低喝著‘退後,我不會幫助任何人。如果想活下去,等天黑後馬上逃離曼哈頓,逃離紐約。至於能不能成功,就向上帝祈禱吧!’
這個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著類似警服的作戰套裝,全身披掛,甚至用頭盔和麵罩遮住了臉,叫人看了就莫名害怕。
可珍妮並不就此罷休,作為一個記者,她有著聰明的頭腦。她緊緊跟上去,就好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先生,能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的嗎?”
“外麵進來的。”男人不想多說話,言簡意賅。
“你為什麼要進來?也許我可以幫你點什麼?”聽到對方願意交談,珍妮心中大喜。她是記者,她知道該如何與人溝通?無論對方說什麼都好,怕的就是對方一句話不說。
看著男子停住了腳步,珍妮又端正站好,擺出自己最有魅力的姿勢,用最簡單的方式挑逗對方,“你看我怎麼樣?也許你會需要我,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珍妮自信自己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無論身材還是容貌,她都是最好的。平常想追求她的男人可是以‘打’來計算。可眼前這個男人卻沒有她想象中的急色,眼中反而是同情的目光。
“女士,請穿好衣服,我真的幫不了你。想要活命就聽我的話,等天黑後逃出去。記得彆走布魯克林大橋,換個方式離開紐約,去南方找個小鎮生活。”男子用低沉的語調說了一大通話。
換彆人就要黯然神傷,就此退開了。但作為記者的珍妮.布勞恩卻抓住了男人話中最關鍵的一點——對方說的逃離方式其實很具體,很有目的性,這說明眼前這個男人對外界的情況很了解。這比大樓裡一大堆茫然無措的人強多了。
必須跟著他,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他,跟著他就有希望!珍妮.布勞恩重新擺正自己的態度,她把衣服穿好,甚至連頭發都重新盤起來。她依舊緊緊跟著眼前的男子,死也不離開。
“喂!我說了我沒辦法幫你,我現在很忙,你知道嗎?”男子看著珍妮還跟著自己,暴怒喝道。
“我不會妨礙你,我也不會向你索要什麼,我隻是想跟著你。”珍妮.布勞恩放低姿態,用一種極其小心的語氣跟對方商量,然後伸出手說道:“我叫珍妮.布勞恩,我們能認識一下嗎?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