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才跟你過招……”
一上午悠閒的晃過去,期間寅三給遊擊班帶了一次飯。
門口的崗哨也換了一次人。
午後陽光斜照,暖融融的令人犯困。
趙義靠在牆角,睡得精滿神足,睜開眼,順子和孫麻子鬥得正緊。
兩人都是從實戰中得來的野把式,不求好看,但求實用。
你來我往,拳架腳踢。
一個如南山爭食虎,一個似北海鬥珠龍,拳腳帶風,招招淩厲。
趙義猛地一起身,“來,誰跟我練練?”
順子最先擺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誰強誰弱心裡都有數,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孫麻子則是兩眼放光,“趙大隊,先說好,我要是贏了,伱不能給我穿小鞋。”
“那不能。”
“好,我來!”孫麻子謹慎的走近。
趙義同樣小心靠近。
“趙大隊,以前寨子裡大當家的世代習武,教過我兩招,你可小心了。”
“彆扯這些沒用的,放馬過來。”
所謂打架,就是擊倒敵人。
而擊倒敵人,就是令對方喪失行動能力。
大致有兩種方法,破壞重心和擊打痛點。
男孩從小野到大,也從小打到大,趙義在無數次野仗裡總結了一套自己的東西。
孫麻子腦海裡浮現當初在白家大門前,被趙義一槍格掉大刀,頂住喉嚨的情形。
伸出去的腳步猶豫了,轉了又轉,一圈圈不停。
“我說麻子,你是轉圈玩呢還是……”
趙義話沒說完,孫麻子餓虎撲食撲了上來。
要的就是你耐不住性子,好抓你的破綻,孫麻子內心微喜。
趙義當即不再言語,左腳往左一閃,右腳起勾,同時雙手抓住麻子右手臂,往右下一帶。
“撲通!”
孫麻子失重,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順子蹲到孫麻子麵前,嘲笑。
“我說土匪,你連我都鬥不過,就彆自討苦吃了。
想打倒我哥,你估計還得再練幾輩子。”
孫麻子的反擊聲還沒響起,門外就響了一道清麗的女聲。
“青山遊擊隊是在這嗎?”
“是,張醫生。”看崗的哨兵回道。
“開門,我要進去。”
“張醫生,遊擊隊的人沒通過審查,連長他不讓……”
“團長親自批的成立遊擊隊,審查什麼?”
“報告,我不知道。”
“把門打開,黃大風有問題讓去衛生隊找我。”清麗的聲音裡帶著了怒意。
“是!”
吱呀聲響。
大門打開,清麗的女聲沒了木門的阻擋,更加真切。
“誰是青山遊擊隊隊長趙義?”
趙義扭頭看去。
合身的灰白八路軍服,腰上束著一條腰帶,兩隻衣袖半卷在肘上,右手大臂上帶著白底紅十字袖標。
短發齊耳,臉龐白皙,嘴唇抿到一起,兩道彎彎的柳葉細眉,顰到一起。
俊秀麵容上帶著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