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水”
女人的聲音沙啞又難聽,她乾裂的嘴唇一半都被鞭子給抽爛了。
蘇沫最終拿了點水來喂給她喝。
一瓶水,她一口氣喝掉了大半,還有不少順著脖頸往下流到身軀,剛被抽開的皮膚上被水澆的讓白玲痛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是的,她還活著。
每周都有人來送兩次飯,讓她頑強的活到了現在。
“救救我”她低聲的祈求著。
蘇沫雖然憐憫這個女人,但她吃不準她和陸瑾的關係,也不想在跟那人有瓜葛,萬一人被她帶走了被人上門討要,又是一樁麻煩事。
她思量了一會,最終回道:“抱歉”。
她將水瓶放在了地上,轉身就要走。
白玲努力的抬起頭,沙啞的嗓音變得有些尖銳:“蘇沫!你憑什麼不救我!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你說什麼?”蘇沫回頭,麵色沉了下來。
白玲的兩隻手被高高吊起,可身子卻不斷的往前撲騰想去夠她,“你不認識我了?我受的這些苦,都是因為你!”。
蘇沫走了回去,她一把捏住了她那滿是傷痕的臉,最終跟記憶中那模糊的人臉重合了起來,她有些不確定道:“白玲?”
“真難為你還認得我”白玲的神情有些癲狂,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蘇沫,“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因為你!你要救我!你必須救我!”
蘇沫退開幾步,微微挑眉,“難道不是你活該?他什麼人你都不了解就敢碰?”
那天在藥房門口,她還記得是這人主動蹭上去的,不想是剛從野豬嘴爬出來又掉進了老虎穴。
“如果不是我被****了,我會這麼走投無路嗎!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有你的名字!”白玲說著說著就哭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光是什麼了。
蘇沫倒也不否認,一切的開頭都是因為她給榮白出的主意,她目光直直的看著白玲,裡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你不該殺了榮白的兵,錯在你,至於跟陸瑾牽扯上,那純粹是你蠢”。
不想再聽她的呼喊,她將暗門碰的一聲關上轉身走了。
二樓的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抹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後,“盯著她”。
“是”。
房間內沒了聲響,陸瑾脫去了鞋襪,睡進了那平坦床上唯一凹陷的一塊位置.
順利出了莊園,蘇沫的腦子卻有些亂了。
她絲毫不會懷疑,陸瑾愛打人的這個毛病跟她有些關係。
可她想破頭了都不明白,她隻是隨手救了條人命,事情怎麼就離奇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拋卻腦中的煩惱,她提起異能,身影急速掠出,快的連殘影幾乎都看不見了。
4級的異能,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一倍。
站在那久違的彆墅麵前,她的心砰砰的跳著。
明明開車要不少時間的路程,她隻花了幾分鐘的時間。
可沒有人出來迎接她,門口甚至還站著幾名士兵。
見她在門口呆呆的站著,守門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持槍過來說道:“這位小姐是來拜訪陸上將的?”
蘇沫愣愣的點點頭:“是”。
另一名士兵的手中拿著塊電子版,確認後才上前:“今天並沒有陸上將接受的拜訪,抱歉,您不可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