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們以為這些人沒那麼快來,沒想到僅僅隻是一晚上就開始行動了。
那麼,提油的事情,必須加快速度。
賀飛緩過神,知道避免不了還是要跟防疫區的人進行合作,他也明白陸琛的想法和顧慮當即說道:“可以,我現在讓他們辛苦起來加班”。
下了架子,蘇沫打了口哈欠,對著身邊的夥伴說道:“都去睡吧,明天估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告彆了他們,也不管外麵那群學生走來走去起來乾活的動靜,蘇沫拉著陸琛倒頭就睡了。
深夜,油罐架上的人都還在忙活。
一直到天空魚肚白,蘇沫的房門被敲響了,是賀飛來喊陸琛取油了。
“你在睡會”,男人阻止了她要跟著起來的動作,快速穿好衣服,出門了。
蘇沫又窩了一會才從被子裡坐起來,她先是發了會呆才開始收拾床上的東西。
不知道那群人今天什麼時候來,她得先把東西理好才行。
刷完牙洗完臉,陸琛還沒回來,她自己用電飯煲煮了米飯,做了十幾個糖飯團出來,自己吃了幾個剩下的給隔壁的趙長笙還有李謙裝在係統包裡送過去了。
在屋子裡等了一會,陸琛就回來了。
蘇沫湊近他,期待道:“怎麼樣,拿了多少回來?”
陸琛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心情不錯,他揉了揉她的發頂,又替她紮緊了後腦勺的馬尾後,“夠用幾年了”。
蘇沫頓時樂了,“那挺好,就差怎麼通過防疫區了,你等下把他們屋子裡的東西都收好,等著那邊的人過來吧”。
“嗯”。
兩人在屋子裡呆了會,便去趙長笙和李謙的屋子裡收了他們的行李。
一行人站到了門外的空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土牆內的高架上,國華和賀飛一直站在那看著外麵的情況。
大部分的學生都回去補眠了。
蘇沫時不時的就逗弄著蔣玉蓮懷中的孩子,看他吐著奶泡泡。
臨近中午,牆外,還是隻有喪屍的嘶吼聲。
外麵在沒有彆的動靜了。
賀飛一晚上沒合眼,從鐵架上下時,有些失望,他走到了他們身邊,搬了把椅子坐下,語氣有些低迷,“原先,我一直都非常討厭防疫區的人,但從沒像現在這樣渴望他們來救我們,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蘇沫沒吱聲,身邊的陸琛到是開口了,“放在末日前,你是個合格的領導者”。
“你也說了是末日前”,賀飛將頭低的更低了,幾乎埋在了膝蓋裡。
說到底,他也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閱曆不夠,對於人性還停留在絕對的善惡之中。
陸琛督了他一會,淡聲道:“你太心軟”。
“我”,賀飛重重歎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保護他們不受傷害是我們這些擁有異能的人應該做的”。
哪怕到現在,他也還是改變不了這樣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身邊都是朋友同學老師相依為命到現在,他怎麼忍心放任不管。
“你該清楚,這個沒有法律和道德的世界,一塊麵包都會成為送命的導火索,去了防疫區,你護不住他們”,陸琛說的話平淡又無起伏,但也描述了目前最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