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遲疑,謝姝寧的第二記拳頭也痛快地落在了燕淮臉上。
兩下拳頭打完,燕淮麵不改色,她自己倒痛得咬緊了牙關。腳下一個踉蹌,竟直接朝著燕淮倒了下去。穿著繡鞋的腳重重一下踩在了燕淮腳背上,連帶著他一塊被撞倒。
“呀!”站在不遠處的小七低低驚呼了聲,忙扭頭去看吉祥。
吉祥撇撇嘴,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還是先尋個地方候著吧。”
“好!”小七連連點頭,轉個就上了牆頭。
吉祥緊跟其後。
並不大的院子裡。頓時便隻剩下了謝姝寧跟燕淮兩人。
初夏的風帶著暖意,將樹梢上的葉子吹得簌簌作響。
樹下的二人摔作一團,狼狽不已。
謝姝寧攥著燕淮肩頭的衣裳,想要爬起來,腿腳卻覺無力,剛直起上半結果又重重跌了回去。烏黑秀麗的長發散落下來,掃過燕淮的鼻尖。呼吸一頓。被壓在底下的少年麵上一,體裡的血像是沸騰了一般。尖叫著將理智圍成的堤壩瞬間衝垮。
她白皙的臉龐就在眼前,纖長的羽睫清晰可見,還有下頭淡紅的唇……
她輕聲呢喃著:“打人也不容易……”
心頭一陣狂跳,燕淮霍地伸出手去。一把扣住她的後腦,近乎狠辣地吻了上去,擷取著那朵他心心念念的沙漠玫瑰。
唇舌摩挲糾纏,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熾。
她一怔,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腕,卻隻輕輕握著,並沒有用力推開。
就在這時,候在牆後的吉祥跟小七心中各自有些不放心。遂互相打了個眼色,一道悄悄溜上牆頭小心窺視著,結果誰知才上牆頭。便撞見了這樣一幕。而且女在上,男在下……
小七沿著牆壁倏忽滑了下去,抱著雙臂搖搖頭,暗自感慨——牆頭果真不是能胡亂爬的!
吉祥也隨即落了下來,瞥一眼小七,心頭念頭萬千。冒的最快的那個,卻是回頭要不要尋個機會跟圖蘭試一試……臉上一紅。他背過去,作語重心長狀道:“權當不曾瞧見便是了,萬不可叫主子知道。”
“那是自然。”小七點點頭,躲去了角落裡。
牆內,卻是一派旖旎之色。
滾燙的吻,像一把火,一經點燃便熊熊燃起,將燕淮心頭最後的那點猶豫悉數焚燒殆儘。
近乎本能般,他驀地沿著她雪白如瓷的脖子吻了過去,輕輕舐咬了一下。
謝姝寧渾一哆嗦,猛然回過神來,子往後重重一仰,手腳並用地從他上爬了起來。然而還未站直,不妨底下的人一伸手又將自己給拽了回去。
她羞惱,喊他:“燕默石!”
那隻手卻越收越緊,直至一把將她收入懷中,死死錮住。
他緊緊抱著她,緩緩閉上眼,低聲道:“阿蠻……我想娶你,想得都快瘋了。”
他不敢睜眼,不敢看她,惴惴不安得厲害。
“那就,娶了吧。”
少女清麗婉轉的音色,忽然貼著他的耳畔響起。
他霍地睜開眼。
她定定看著他,眼神明亮如星,斬釘截鐵地道:“既想得都快瘋了,那就娶了吧。”
耳裡嗡嗡作響,他呆愣愣地看著她,滿腦子都隻剩下了那句“那就娶了吧”。
謝姝寧歎口氣,慢吞吞費力地重新爬起來,站直後見他仍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搖搖頭伸出手去,“快些起來,還有正經事沒說。”
他茫然地看看她,還能有什麼比這事更要緊的正經事?
玉似的皓腕在自己眼前來回晃dàng),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骨碌起了。
他斟酌著,道:“我上流著的,不是燕家的血。”
謝姝寧正收回手在收拾自己散了的發,聞言一怔。
“我後的那條路,坎坷不平,一個不慎就會摔得粉碎骨……”他凝視著一臉錯愕的她,“不過現在,便是你不想嫁,我也已經不想放開你了。”
意外的,眼前的少年緩緩跟謝姝寧記憶中的那個燕淮影重疊在了一塊。
她默不作聲地聽著,麵上逐漸重歸平靜,垂下手,一頭黑發便流水似的垂在後。
她忽然笑了起來,眼神堅定:“便是地獄,我也陪你一道下!”
ps:痛哭流涕,你們不會知道這章俺到底寫了多久的……總算是定了,撒花~~不過隻是這種程度就寫的內牛滿麵了,親的你們說,洞房真的一定要一把咩?